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【你的用户名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 ================= 书名:[热血高校]酒吞妹子 作者:唐醉之 地址:http://www.jjwxc.net/onebook.php?novelid=2984088 章节:共 14 章,最新章节:结局 备注: 【文案】 她,是开酒吧的摇滚少女。 他,是单纯不做作的不良少年。 他,是穿皮衣骑摩托的暴走族。 他,是人见人爱的社团老大之子。 他们究竟能不能嗨嗨皮皮的胡搞在一起? 这一切,我说了算。 —————手动分割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- 【温馨提示】 1,本文无确定男主,可以有三个,也可以一个都没……所以…… 2,女主小浪蹄子!踩雷勿入! 3,作者是个可爱的玻璃心,一打就碎的,全世界只有一个唐.国强.醉之,请爱护唐.国强.醉之。 4,您的好友【自行车】会上线的。 ==================   ☆、桐岛   少女秋田泉是一名过气的地下摇滚歌手。   她高中的时候跟同学组了个乐队,搞过几个小单曲,红了半年。然后,乐队里的鼓手因女友意外怀孕而离开,一个月后,键盘手的父母离婚,也跟着老母远走他乡,只留下主唱兼队长的阿泉。   她是一个有志向的人,虽然暂时找不到队友,但做音乐的念头已经深深的印在的她灵魂深处,于是她拒绝继续上学,成为了半个没文化的盲流。   但是老做盲流也并不长久,为了赚点钱搞音乐,阿泉决定像薛之谦一样,将积蓄拿出来做生意赚钱,于是,她买下了机车零件一条街的一家即将倒闭的奶茶店。   然后开成了酒吧。   她美美的想,再请几个调酒师和服务员,她就负责每晚登台唱歌,没准儿能再红一把。   但是问题来了。   她的钱,只够请一个人。   又于是,尽管这样很不要脸,她还是将招聘启事贴了出去。   桐岛广海是附近铃兰男子高中的冤大头……啊不是,是学生,利用寒假时间勤工俭学,学不学的不一定,反正是需要工资买烟抽。正好看见酒吧的招聘启事写着“包吃包住”四个大字,就脑子一热走了进来。   当然了,也有老板娘的原因。   当时阿泉正坐在吧台后喝酒写歌,右手夹着烟,一头奶奶灰,第一眼看着有个性,第二眼看着真好看。   “喂,招人吗?”他叼着烟吊儿郎当的站在门口。   阿泉一抬头,眼前一亮,当时就看中了他的精致的皮囊与小混混气质,二话不说就倒了一小杯龙舌兰,铲了一坨冰扔进杯里给他。   “招!留下吧少年!”   她说罢,招了招手让他过来,将吧台下贴的调酒指南只给他看,兴奋的挑了挑眉:“说干就干,来学习一下!”   桐岛看了看密密麻麻的酒单,又看了看吧台架子上的瓶瓶罐罐,感觉自己被坑了,把烟头掐灭,皱着眉道:“等一下,我说,你不是招服务员吗?”   “是呀!但是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哦。”阿泉抱起吉他,一边调音一边一字一顿的答,“——‘兼调酒师’。”   桐岛:“????”   他绕回门口,仔细一看还真是,那行小字何止是小,简直要用放大镜了。   他忍不住爆了句“艹”,本来想要跟这耍赖皮的老板娘理论一番,但想想还是算了。这种人一定不讲理的,动手的话,她又长的太漂亮了,啊不是,是怕将她打成残疾……   还是悄悄溜了吧。   于是,桐岛推开酒吧玻璃门,门口的风铃叮的响起来。   然后他就感觉大腿好像被人抱住了。   只见赖皮的老板娘眼含热泪,紧紧的箍住他的腿,右手指尖还夹着根烟。   “不要走啊小帅哥!”她使劲摇头,嘤嘤嘤的道,“这里有好吃的晚饭和温暖的地——啊床铺等着你呢!”   “卧槽!松手!”桐岛扭了扭,没挣开。   “求你留下吧!”阿泉顶着一脸宽面条泪,“人家还会给你听一个让人有点羞羞的东西呐!!!”   桐岛有点崩溃:“你起来!!!”   她嗷呜一声:“不要啊!你要是就这么走了人家的店里空空的好寂寞好孤单!”   “……那跟我有什么关系,放手!”   阿泉见状,一秒变脸扬了扬手里的烟,一勾嘴角哼道:“你要是不留下,人家就把烟灭在你这个混蛋的裤裆上哦!”   桐岛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为了自保,桐岛不得已的妥协了。   阿泉很开心,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,把那根烟塞进他嘴里,冲他伸出手,笑的非常灿烂:“忘了自我介绍了,我叫秋田泉,是你的老板,幸会幸会。”   桐岛真心不太想有这样的老板,敷衍的跟她握了握手:“桐岛广海。”   “你好哦,小广海!”她做了个啾啾啾的表情,拿起旁边的吉他,介绍道,“这是我的宝贝吉他木一郎,还有一把电吉他叫绿子,我晚上拿出来弹新歌给你听,刚刚写的!”   “……这该不会就是让人有点羞羞的东西吧?”他嘴角一抽,“还有不要这样叫我!”   “哎呀,你怎么这么聪明呢?”她无视了后半句,捧脸害羞状的扭了扭。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说实话,作为一个不良少年,桐岛和基友们见过很多这种玩摇滚的大哥大姐,乍一看,阿泉跟他们的画风差不多,但是他确实没见过这种……包着花臂还卖萌的摇滚姐,居然还给吉他起名字?木一郎跟绿子是什么鬼????   但是看在她长得不错的份上,啊呸,是看在包吃包住的份上,留下好了。   于是,桐岛就成了阿泉酒吧的唯一一个员工。   晚上八点钟,是酒吧开门的时候。   桐岛看着在台上鼓捣乐器和音箱的老板娘,觉得有哪里不对。   “喂,我说——”他长腿一迈坐在台边,转过头看她,刚想开口却被冷光灯晃得睁不开眼,只能勉强看到她唇边的烟雾,还有锁骨上的小恶魔尾巴纹身。   啧,这样的老板也不错吧……   阿泉把音箱线叼在嘴里,将碍事的头发一把抓起来随便扎在脑后,冲他挤了挤眼睛笑道:“什么事啊小广海?我刚刚喝了你做的长岛冰茶,作为你的处女作鸡尾酒,很好喝哦——啊不对,应该是处男酒。”   ……哎呦我去,这算不算是性骚扰啊大姐?   桐岛脸上有点烫,连忙撇过脸,想了想又转过来,将她嘴里的电线抢出来,没好气的道:“你能注意一点吗?漏电了谁给我发工资?还有我说了不准这样叫我!”   “啊,谢谢!”她指着最角落的音箱,“插那个,不过你最好先擦一下,应该有我的口水。”   他哦了一声,依言照做,又检查了一遍所有电线的连接,才回到台上……   “喂,我说——”   啊咧?他刚刚要问什么来着?   阿泉纳闷的冲他眨了眨眼:“怎么啦?”   桐岛懵逼了,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。   “妈的想起来了,我刚刚想问你,调酒领坐打扫卫生我都干了,那你呢?”   “我收钱呀!”   桐岛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阿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接着特别流氓的伸手掐了掐少年的脸颊:“哈哈哈小广海你去照照镜子,你的表情太可爱啦!”   “艹!”他一扭头甩开她的爪,愤愤道,“走开!”   “矮油不要生气嘛,我开玩笑的!”她指了指怀里的电吉他绿子,笑道,“我负责表演,音乐就是咱们的企业文化,是咱们酒吧的灵魂!”   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她的简陋型一人乐队,不禁“啧”了一声:“就你这样,能有人爱听吗?”   “不要小看你的老板娘哟少年郎!”阿泉伸出食指晃了晃,眯着眼睛,神秘兮兮的道,“你去打听打听,当年在菠萝音乐节压轴,嗨翻全场的乐队是哪个。”   他冷漠的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一迈腿跳下舞台:“对不起,没兴趣。”   说罢,回到了吧台里,非常专业的擦起了玻璃杯。   虽然很难相信,但是桐岛发现,他的老板娘真的有两把刷子,唱的歌还真有一点BOOWY和昭和野狗的意思,可见菠萝音乐节压轴并不是说大话的。   但是……   阿泉抱着绿子,郁闷的趴在桌上,嘤嘤嘤的道:“为什么一晚上只来了这么点儿人啊——”   桐岛打了个哈欠,把洗好的玻璃杯重新摆好,先把自己的责任择干净:“他们只要了加冰伏特加,跟我没关系啊。”   “那这是为什么呢……”她点了根儿烟,幽幽的自言自语。   桐岛看了她一眼,略一犹豫:“我猜——是因为酒吧名字吧。”   “诶?”阿泉立刻直起身,“名字怎么了?不是很正常吗?”   “正常吗??我白天就一直想吐槽了!”桐岛手臂一撑,轻松的跳出吧台,拉着她出来,指着酒吧招牌,“你自己看看。”   她不太明白,摸了摸后脑勺:“有什么不妥吗小广海?”   “‘阿泉的bra’——这很正常?”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她,“我差点以为是卖内衣的啊!要不是看到你……啊呸,看到招聘启事写着酒吧,我才不进来!”   “内,内衣?”   桐岛扶额,就差拿笔给她写个bar和bar对比一下了。   阿泉恍然大悟,她当初营造亲民接地气的氛围,特意起了这样易懂的名字。   所以……   她再度捂脸羞羞:“啊怎么这样啊,没文化真可怕。”   桐岛翻了个白眼:“该怎么办不用我再告诉你了吧?老!板!娘!”   “嗯嗯嗯,我知道了,谢谢你小广海!”阿泉感激的冲他抛了个飞吻,“我这就安排脱/衣/舞表演。”   “嗯,这就对了——嗯?你说什么???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裸奔喽真开心哈哈哈哈!!!! 这是一篇没有男主的文!哭哭!   ☆、阪东      假期的时光总是短暂的,这一点,辍学已久的秋田泉是不会懂的。   然而,她招到的霓虹好员工桐岛小哥,却没有因为繁重的学业(?)而放弃工作,开学以后,依然每晚按时来到“阿泉的bra”,老老实实打工,认认真真做人。   酒吧之前还是奶茶店的时候,有一个很大的仓库,被发明创造小能手阿泉改造了一下,变成了两间小宿舍,正好可以跟小广海一人住一间。   她之前以为过了假期,小广海就辞职了,想到一个人住小宿舍,还有点怕怕,网购了好几把锁。   然后全被桐岛扔了_(:з」∠)_。   桐岛的两个铁基友,杉原和本城表示非常不理解。   杉原非常大方的掏出了烟盒:“广海,你抽我的吧,没必要拼命赚那点儿烟钱啊。”   本城拽了拽口罩,点点头:“就是,你又不是芹泽,没那么穷,再说还有我们俩呢。”   桐岛哭笑不得的把烟给他扔了回去:“你们俩别逗我,我怎么可能是真为了赚烟钱?”   “那你干嘛?当酒保好玩吗?”   “啧。”他皱了皱眉,“我不是说了吗,我妹妹今年该升初中了,要过考试,我爸嫌我在家吵,天天叨叨,烦都要烦死了。”   杉原继续大方:“那你来住我家吧。”   “……”桐岛语塞了一下,接着又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“而且你们不知道,秋田是个只知道唱歌的笨蛋,我要是丢下她一个人,估计酒吧下星期就倒闭了。”   杉原和本城对视一眼,默契的问:“那关你什么事呢?”   “我,我好歹在她那里工作了一个假期,做人不能这么没义气吧?”他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脖子,“再说了,就晚上那一会儿,又不影响咱们的事,对吧?”   “对。”本城认真的点点头,“广海还知道咱们称霸铃兰一年级的目标,至少脑子还清醒,没有只剩下秋田小姐。”   “去你的!闭嘴!”   事实上,阿泉并没有安排脱衣舞,而是在“阿泉的bra”大门上贴了个大大的“bar”,告诉大家这里是正经的酒吧,并不是什么卖/奶/罩的。   不过,好在这里的人都比较傻,也可能是门上的字比较抢眼,相比开业第一天,客流量日渐增多,阿泉也非常慷慨,天天拉着桐岛吃火锅。   吃得好,心情就好,某天结束营业后,她连绿子都没收,就直接从台上跳下来,径直钻进吧台,从身后拽住了桐岛的衣角。   敬业的桐岛在收拾玻璃杯,头也不回的道:“别挡路,我要去洗杯子了。”   “小广海真敬业,姐姐好喜欢。”她从吧台底下摸出一粗一细两只黑色马克笔,悄悄装进口袋,笑眯眯的道,“我帮你吧!”   她说罢,敏捷的从吧台钻出来,伸手过去:“杯子给我,我帮你拿两个!”   “……得了吧。”他一手拿着四个玻璃杯,稳稳的越过吧台,看了看笑的满脸是牙的老板娘,不由皱了皱眉,“你是不是有事求我?”   “没有呀,我就是想帮你嘛。”阿泉眨眼卖萌,仿佛米老鼠的女朋友。   桐岛又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,接着咳嗽了一声,冲她扬了扬下巴,说了声“眼角花了”后,塞给她两个杯子,走进了洗手间。   “啊是吗?我今天唱了《唐纸伞妖之歌》,可能感动到落泪了呢。”阿泉抱着杯子屁颠屁颠的跟了进来,把杯子往池子里一扔。   “卧槽!你轻一点!”他差点炸毛,“这是不是你花钱买的啊???”   “啊不好意思,下次改……”她吐了吐舌头,接着偷偷瞥了他一眼,一看就没憋好屁。   桐岛从镜子里看见她的表情,嘴角一抽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  “喂,我说,你想干嘛?”   阿泉握紧了衣兜里的马克笔,清了清嗓子:“小广海——”   桐岛就差双手护胸了:“有话快说有屁快放!”   “当当当当!”她掏出笔来,双眼放光,“我今天下午学了仿真纹身的画法哦!”   “……我在干活儿呢大姐,等一下好吧?”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双手,装蒜道。   实际上,他根本不想被她画,他都想好了,趁她去收电线的时候,飞速洗了杯子收好,然后一声不吭跑回房间,钻被窝睡觉。   但是阿泉是个急性子的少女,连两分钟都等不了,一把拉住了桐岛把他拖到旁边。   “哎呀那就不画手嘛!”   桐岛愣住了,就是这愣神儿的几秒,阿泉干脆利落的把他按在墙上,扯开校服里衬衫的扣子,露出锁骨。   ……麻麻呀,这是要强/奸吗???   桐岛惊呆了,这特么简直一个性转A/V啊!   见对方毫无反抗之力,阿泉爽了,打开马克笔盖子扔在一边,刷刷的开始在他身上画了起来。   “嗯,尾巴尖尖要用这个……”她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拿起细笔,有凑近了一点,趴在他胸口,小心翼翼的一笔一笔画着。   桐岛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马克笔的酒精味真是难闻到爆,不过非常完美的被阿泉的洗发水香味掩盖了,每一笔画在皮肤上又凉又痒的触感很不好,但是柔软的某人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更……   桐岛咽了口唾沫,喉头滚动,不自觉的垂下眼来盯着她的脸。   他分不清她眼角的黑是烟熏还是哭花了妆,也不晓得她嘴唇上的光泽是唇膏还是自己舔的,只知道抽烟喝酒的姑娘长了皮肤都不好,但是阿泉好像是个例外。   他有点不知道目光该落在哪里,只有一根根的数她的睫毛。   左眼的睫毛刚数了一半,只见她突然咧开嘴笑了起来。   “画完啦!”她得意洋洋的收起马克笔,指了指洗手间镜子,冲他挤了挤眼睛,“不来看看吗小广海?”   桐岛愣了一下,低着头扭了半天,发现真看不见,老老实实的凑到镜子前。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这他妈是什么?!”   “小恶魔尾巴呀!”阿泉瞪大眼睛眨了眨眼,指着自己锁骨,“和我同款的!”   桐岛看了看她的纹身,又看了看镜子里自己身上的涂鸦,差点崩溃。   “这是恶魔尾巴?!”他一脸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,“我还以为这是一颗精/子啊艹!”   “哪有!你该配眼镜了小广海!”她丝毫不承认自己画技烂的一比,笑道,“谢啦,我以后吃不起饭了还可以去做纹身师!”   说罢,心满意足的亲了一下马克笔身,接着便将笔贴在桐岛嘴唇上印了一下。   桐岛君再次愣住了。   “晚安,小广海,做个好梦!”   阿泉开心的回房间了。   小广海呆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,猛地爆了句“艹!”,然后低下头继续洗杯子。   他一打开水龙头,就又想起什么似的关上了,甩了甩手上的水,扯开领子看了看身上的假纹身。   “……真他妈丑。”   用了足足两分钟,桐岛才接受了这个纹身,勤劳的他洗了杯子收了电线,突然想起一件事。   “喂,秋田。”他敲了敲门,“明天晚上我有点事情,没法过来了。”   “好呀,正好我也歇一天。”   他摸了摸后脑勺,接着说:“然后……我住在我朋友家,你记得锁好门,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,听到没?”   “嗯嗯,知道啦,快去睡觉吧小广海。”   他还想说点什么,但是一开口又觉得自己叨叨叨的像一个大娘们,索性不说了,撂下一句晚安,就回去睡觉了。   ***   万万没想到,桐岛一语成谶,他不在的那天晚上,还真的有人来了。   大概晚上十一点多,阿泉正在网购保养吉他专用干燥剂,突然听见了敲门声。   不是房间的门,是酒吧的大门。   阿泉心里咯噔一声,有点慌张,但是一想自己也没偷税漏税,没什么可怕的,便穿上鞋下床出来。   敲门声非常有规律,就像鼓点。   她狠嘬一口烟,哑着嗓子问:“谁啊?”   门外的敲门声停下了,但是没人答话。   “谁啊?”她又问了一遍。   依旧没有人说话。   她有点不爽,没好气的道:“谁啊?大晚上的不在家老老实实撸管出来干嘛?”   这句话明显戳中了门外人的G/点,他“嗤”的笑出了声,接着便凉飕飕的开了口。   “靠自己多没意思,还是来找你比较好。”  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,阿泉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  她完全控几不住她记几,特别利索的开了门。   门外的人逆着光,看不清脸,但是阿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知道他是谁。   她咽了口唾沫,不知道是应该先捂住没化妆的脸,还是应该先跟好久不见的他打个招呼。   那人见她呆呆的站着不动,又是轻笑一声,接着一侧身进来,还非常贴心的从里面帮她锁好了酒吧大门。   “好久不见了,泉。”   阿泉一把抓住他打算开灯的手,一咧嘴笑出来:“好久不见,阪东同学。”   “……你叫我什么?”阪东听话的放弃了开灯,缓缓凑近她,低声问。   “有哪里不对吗?阪东同——”   她还没说完,便被对方带着烟味的吻堵了个严实。   真是可怕。   这他妈一定是梦。   阪东见她毫无回应,也并不意外,只是舔了舔她的嘴角,道:“红船长?”   “……”她点点头,“还是黑石?”   “嗯,某人说了,喜欢樱桃味的烟。”他抬起双手环住她的腰,贴近她的嘴唇蹭了蹭,“很巧,我也一直喜欢巧克力味。”   抽对方喜欢的烟,这样接吻的时候就能尝到喜欢的味道,这么恶心的事情……   当年,她跟阪东可是很喜欢啊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您的好友【第二个】已上线。 不出意外明天就有自行车可以坐了,快来吻我! 啊还有虽然坂东刚出来但是我感觉还是挺酷的,来告诉我你们更喜欢东东还是小广海嘛!!!!!   ☆、重圆?      阪东秀人,是秋田泉的高中同学,是小她两级的学弟,也是她乐队中的成员,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因女朋友意外怀孕而消失的瘪犊子鼓手。   阪东现在在铃兰上二年级,加入了暴走族武装战线,并且混成了最年轻的老大。   当然,阿泉并不知道。   她只知道阪东当年和她酱酱酿酿,除了确认关系,差不多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,就差生孩子了,但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抢先一步跟别人弄出了个娃。   阪东察觉了怀里的她全身僵直,梗着脖子像斗鸡,自己心里也门儿清,索性松了手,带着笑意问:“好了,这么多年没见,不请我喝一杯?”   “两年而已,哪里多了?”阿泉一摊手,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我这儿已经打烊了,想喝酒明天请早,你还是回去抱孩子吧。”   阪东不由眉头一跳:“我哪里来的孩子?”   “装什么呀阪东同学。”她佯作吃惊,“该不会你们把孩子打掉了吧?”   “……”他无语的皱了皱眉,“你是真傻还是故意的?”   阿泉呵呵一笑,双手抱怀后退一步靠着墙:“那阪东同学有何高见啊?”   “我跟洼田根本就不熟。”阪东揉了揉额角,“再说了,我都还没睡她,哪儿来的孩子?她说了你就信吗?”   “那你当时怎么没有出来告诉我她骗人?”阿泉想起当年的事就有点难过,“我电话都打爆了也联系不上你。”   他也一副老子没错的样子,伸手撑着墙,凑近她一些,接着道:“你就不能再等几天?”   “凭什么?”她仰起头,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直视他的眼睛,“你一声不吭就不见了,还有个女的自称是你女朋友,还是带球跑的,就这样我还要等你?我该你的欠你的?”   “……”   阪东不吭声了,半晌后才开口。   “我跟我爸回老家奔丧了,我爷爷——”   事情非常狗血,阪东的爷爷突发脑血栓进了重症监护室,父子俩火急火燎的赶回老家,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,老头人早已经死凉了。  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,乐队的小粉丝,同时也是阪东的女友粉,一个叫洼田的少女突然杀出来,表示自己是阪东的女朋友,两个人已经有了爱情的结晶,准备回老家结婚了。   阿泉一开始是不相信的,阪东虽然模样非常招人,但是才不是智硬版楚留香,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人搞出人命。   但是,她连着打了三天的夺命连环call,愣是找不到人。   阿泉呵呵呵呵的撅折了自己的翻盖手机,心想王八蛋你有本事永远别回来。   再后来,乐队就中了解散魔咒,大家轮流退出,只剩下阿泉一个人。   阪东见她依旧没反应,便缓缓收紧双臂抱住了她,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:“我回来以后,大家就都不在了。”   他深呼吸,接着道:“后来我问了俊介和阿柴,他们都说联系不上你,你搬家,退学,换手机,我找了你很久——”   “所以呢?”阿泉非常冷静的打断,伸手推开他,笑道,“反正乐队业回不来了,我现在这样也过得不错,你没必要再说这些了呀。”   阪东听罢,顿时语塞。   他自从加入暴走族武装战线之后,脾气越来越不好。就在前几天,一个小弟说去了个酒吧,听到了最难听的音乐,还放录音给大家听,他一耳朵就听出这是谁唱的,把酒吧地址要来了之后,暴走了那小弟一顿,然后把人家扔到了桥底下。   她倒是很有出息,刚刚还嗔着两年前洼田的事情,现在可好,又说没必要?   阪东沉默片刻,也笑了笑,将食指贴在她唇上摩挲着,一边说:“这样吧,再遇见不容易,不如庆祝一下?”   庆祝?   阿泉刚想说我没钱请你吃饭,可还没开口,就被带着樱桃味黑石烟的吻给堵了回去。   这个味道真是好到没谁了,她的脑袋顿时一阵眩晕,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。   阪东迅速的摘下手套扔到一边,搂着她的腰,将她抱到了桌子上。   阿泉也非常配合的解开了他外套的扣子,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唇,含糊不清的道:“穿皮夹克的土豪,求包养啊。”   “好啊。”他带着喘息轻笑起来,手顺着她的上衣下摆探进去,低下头在她锁骨的纹身处舔舐起来。   “滚,不要给我/种/cao/mei/,嗯……”她无力的捶了一下阪东的后背。   ***   完事以后,阿泉也不在意没化妆不能开灯的问题了,随便把阪东的皮夹克套在身上,站起来开了灯,钻进吧台,点了根烟,倒了杯酒,满足的扭了扭脖子。   阪东抽着烟,看着烟雾后的阿泉,感觉也很不错。   “怎么样?还是有默契的好吧?”他一勾嘴角,掸了掸烟灰。   “嗯?听你这话,看来洼田跟你没什么默契啊。”阿泉呵呵一声,瞥了他一眼,又道,“不许把烟灰掸地上,明天小广海又该说我了。”   “……”阪东听罢,眉头紧锁,不解的问,“你说谁?”   她铲了一坨冰扔进杯子里,举杯抿了一口,辛辣微甜的伏特加顺着冰块流进嘴里,爽的一比。   “阪东同学耳朵还不好使了?”阿泉似笑非笑,做了个很夸张的口型,拖长音道,“洼——田——”   “我是问后半句。”   他思索了一会儿,总觉得广海这名字很耳熟。   她笑了笑:“跟你没什么关系吧?”   说罢,从吧台下摸出起子,开了一瓶科罗娜,重重的墩在吧台上:“请你的,喝完就走吧,我困了。”   阪东不满的站起来,把科罗娜推向她,自己则拿起加冰伏特加:“你怎么回事啊你?”   阿泉眼疾手快的抢回加冰伏特加,白了他一眼:“这是要钱的!白喝没戏!”   “你——”他顿了顿,冷哼一声,“行行行,这穿上裤子就翻脸的功夫,我服气。”   他伸手越过吧台,从她身上的皮夹克兜里掏出一沓夏目漱石,扔在吧台上。   “酒钱!还有嫖/资!不用找了。”   阿泉非常淡定,点了点头:“好的。”   她只拿走了一杯酒的钱,将剩下的钞票叠好装回他的兜里。   “不用客气,阪东同学。”她喜笑颜开的道,“咱们的关系属于破镜重圆的炮/友,理论上来说是不收费的。”   阪东顿时沉下脸:“咱们是什么?”   “你看你看,耳朵又不好了?我说,咱们是破——”   “行了我知道了,你闭嘴。”   他没好气的打断,转了两圈没找到烟灰缸,索性把酒一饮而尽,将烟头扔进杯子里。   “我走了。”   “好的,慢走。”阿泉脱下皮夹克扔给他,又想起了一件事,微微一笑问他道,“对了,你要不要见见绿子?两年没见了,她可能也想见一下爸爸哦。”   绿子……   当年这两个中二病患者凑了好久的钱,才合买了一把电吉他,不仅起了名字,还像智障一样当起了琴的爸爸妈妈。   阪东想起当年的事情,不知怎么,刚才跟阿泉生的一肚子气竟然消了一半。   但他想了想,还是拒绝了:“算了,下次我来的时候,你用绿子弹歌给我听吧。”   “没问题。”   看着阪东衣衫不整的出门,跨上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,阿泉不由愣了一下。   这……算是酒驾了吧?   不行不行,有道是司机一滴酒亲人两行泪,这样不好!   但是,这跟她有什么关系。   阿泉呵呵一笑,也把烟头扔进装着冰块的玻璃杯里,转身回房间睡觉了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别打我,我也是喜欢广海的,马上就让他上位。 ……话说被锁了一天,我抓心挠肝非常痛苦,希望有留言安抚一下受伤的心。   ☆、男主      果不其然,桐岛第二天回来的时候,发现被用来当烟灰缸的玻璃杯,把老板娘数落了一顿。   他把洗干净的杯子放回架子上,问道:“你什么时候换烟了?”   “没有呀。”阿泉有些不解,掏出口袋里的红船长,含住滤嘴点燃后,笑眯眯的将烟递到桐岛面前。   “干嘛你?我不抽这种娘们烟……”他嫌弃的看了看烟,又看了看她,“啧”了一声,老老实实的叼住了她亲自点的烟。   甜甜的巧克力味透过气管留在嘴里,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。   桐岛靠着吧台,呼出一口烟,转过头看着烟雾后的阿泉,又问:“那杯子里有两个烟头,不一样的。”   “诶?是吗?”   阿泉琢磨了一会儿,才想起昨天是阪东那傻逼先把烟头扔进杯子里的。   于是她“哦”了一声,答道:“昨天有个朋友过来,跟他喝了一杯。”   “朋友?”桐岛皱起眉,不太相信,“你这bra开了这么久,以前没见有朋友来啊,怎么?从天上掉下来的?”   啊,说来也是,阪东那家伙突然冒出来,还真像从天而降的。   桐岛见她光是傻笑也不说话,有些莫名的不安。   “喂,傻了你?该吃药了吧?”他伸出食指戳了戳阿泉的额头,“有病就得及时就医听到没?”   她仰起脸,臭不要脸的笑了笑:“好呀,我觉得我是过度美丽综合症,小广海带我去医院看看吧。”   “……你这明明是神经病。”桐岛撇了撇嘴吐槽,又不耐的掰回话题,“我问你呢,你那朋友到底哪儿来的?”   “你刚刚说对了嘛,就是天上掉下来的~”   桐岛看她这副赖皮的样子,完全没辙,略一思索,便装作生气的沉下脸:“说正经的呢!”  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,阿泉“哎呦”一声便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,嬉皮笑脸的道:“小广海生气啦?这样子有点可爱呀!”   桐岛脸上瞬间绷不住了。   他“哼”了一声甩开她的手,愤愤的从饮料架底下摸出一听可乐,跳出吧台,再也不想理她了。   他往前走了两步,拉开可乐拉环,还没喝就猛地转过身,不悦的道:“我他妈是怕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好吗!”   说罢,脸色很不自然的找补了一句:“到时候谁发我工资啊?”   阿泉噗的一声笑出来,跟过来,拍了拍他的肩:“好啦好啦,我知道了,不逗你了。”   桐岛撇了撇嘴,略有些委屈的喝起了可乐。   她讨好的捏着他的肩,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自己跟坂东的关系。   “他是以前一起组乐队的朋友,当时不辞而别的回老家抱孩子去了,前不久发现孩子不是他亲生的,就回来了。”   好吧,她就是要故意黑阪东,往他脸上糊屎。   “卧槽?这么倒霉?”桐岛难以置信的回头看他,却被她垂下的发丝扫到了脸,有点痒。   阿泉用力的点点头:“是呀,这是就是传说中的报应。”   她说完,又笑眯眯的戳了戳桐岛的脸:“小广海这么关心我呢?真感动。”   他有点崩溃,她怎么一言不合就摸别人脸啊?   阿泉哼着歌回房间了,留下内心凌乱的桐岛,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,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脸。   ***   阿泉本来以为,阪东上次说的话都是随便说说的,根本没想过他会再来。   某天打烊以后,她和桐岛像平时一样分工干活,扫地擦桌子收音箱一通忙活,搞定了之后就准备回房间睡觉。不料刚给酒吧大门落了锁,就听到一阵摩托车引擎的声音,由远而近传来。   她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,一个健步攒回来,推着桐岛回房间。   “走吧走吧!我们该睡觉了小广海,早睡早起身体好!”   桐岛很纳闷,她一个每天中午才睡醒的人竟然跟他说早睡早起身体好?   “喂,我说,你没事儿吧你?”他转过身,探了探她的额头。   “当然没事,我们走吧,哦对了一会儿你要是听到敲门声千万不要理哦,我听说这街上有个二流子失恋了,天天没事就乱敲——”   话音未落,富有节奏的笃笃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   “……哎呀,不妙啊。”阿泉揉了揉眉心,只求奇迹出现,希望阪东自己想起家里煤气没关,赶快滚蛋。   但这怎么可能呢?   桐岛还真信了她胡扯的话,淡定的要过去开门。   “我去把那小子揍一——”   阿泉吓了一跳,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,惊慌的道:“哇!不要!”   这回换桐岛吓到了,紧接着脸就像被烤熟了一样滚烫滚烫的,他身上一僵,咳嗽了一声:“呃……你,你干嘛?”   她收紧双臂,猛地摇头:“你不一定打得过他的!”   “哈?你开什么玩笑?”他这个铃兰男子职业斗殴学校的一年级扛把子可不是白当的。   “千真万确。”阿泉使劲点头。   桐岛纳疑惑的皱了皱眉,这二流子还是散打高手不成?   还不等他问,门外就传来了阪东及其不耐烦的声音。   “泉,你这门还想不想要了?”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妈个鸡。   阿泉一把按住跃跃欲试要去揍人的桐岛,自己灰溜溜的去开了门。   阪东再次闪亮登场,穿着黑亮黑亮的皮夹克,戴着骑摩托专用半指手套,就差在脸上写个“老子是土豪暴走族”和“打人肯定疼”了。   桐岛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:“阪东?”   “诶???”阿泉惊讶的回过头,“你,你们认识啊小广海?”   “他是我们学校二年级的。”他跟阪东对视着,很像两只准备掐架的斗鸡。   阪东高冷的哼了一声,语气十分讨人厌的说:“认识我的人很多,但我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挨个认识。”   “……你这嘴也太欠了。”她鄙夷的白了他一眼,转过头哄孩子一样的对桐岛说,“小广海,你回去睡觉吧,这家伙欠我钱,是来还债的。”   阪东听罢,凉飕飕的重复:“广海?”   他在脑内搜索了一下,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桐岛,冷笑一声:“哦,你是一年级那个欠揍的小鬼。”   “艹,欠揍的是你吧?”铃兰大概没人不认识二年级武装战线的阪东,桐岛知道早晚有一天会跟他对上,但没想到这么快。   而且,这状况似乎哪里不太对。   阿泉秒懂,这气氛太熟悉了,当年阪东一言不合就跟人打架之前,也是这样的。   于是她拉了拉桐岛的袖子,小声道:“小广海,没事啦,我跟他很熟,他还欠我钱,不敢打我的。”   桐岛愣了一下,拧巴着脸难以置信的问:“该不会他就是你那朋友吧?”   阿泉迅速的点点头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接着道:“这大半夜的估计他有事跟我说,,你先回房间好不好?”   “不好。”桐岛拉下脸,干脆的拒绝了。   “小广海乖,明天陪你去吃宫保鸡丁盖饭。”   “不吃。”   “那明天放你假?”   “不放。”   “……”   阿泉回头看了一眼,总觉得阪东周身正在散发着肉眼可见的杀气_(:з」∠)_   这……他们俩非打不可吗?   不行,这是她的地盘,不能胡来!   她扭过头,鼓起腮帮子,气鼓鼓的冲桐岛摆了一张河豚脸。   “小广海!你再不听话我要生气了!”   “……”   这,这他妈的是生气还是撒娇啊?   桐岛的意志一向非常坚定,前提是老板娘不撒泼打滚。   于是他也不知怎么回事,就听话的撤了。他并不是傻逼,虽然回了房间,但绝不可能就这样去睡觉。   桐岛把房门悄悄打开,决定听门缝。   哄走了小广海,阿泉顿时松了口气,转过身,仿佛小S冷漠表情包的看着第二次不请自来的阪东。   阪东扯了扯嘴角,笑道:“你口味没变啊,还是喜欢小的。”   “是呀,这年头,超过十八岁我就不待见了。”阿泉耸了耸肩,一挑眉,“不过有些人怎么蹲班了呢?”   他凑近两步,扬起下巴嚣张的道:“我要是转进三年级,直接当上了老大,岂不是很不给他们面子?”   她呵呵一声笑了出来,非常感慨:“阪东同学,吹牛皮跟打鼓不一样,不能用这么大力气的,当心牛皮吹破。”   阪东听罢,收了笑容,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。   “我说你怎么越来越不会好好说人话,是跟那个讨人厌的小鬼学的吧?”   “关你什么事?”阿泉用食指戳在他胸口,“别靠这么近,有话快说,没事我就去睡觉了。”   他伸出手指勾上她的,进而扣住她纤细白皙的五指:“本来是来听绿子的歌,现在倒是——”   阪东贴近她的身体,低声道:“你上次说咱们是什么?破镜重圆的炮/友?”“有你这么冷漠的炮/友么?”   “……慢走不送。”阿泉撇过脸,“今天不方便。”   “是么?那真遗憾。”虽然这样说着,他还是像涂了胶水一样粘过来,“那亲一下。”   说罢,不等她拒绝或接受,便狠狠的吻了上去。   也许默契真的是最可怕的东西,阿泉本想敷衍他一下,但是也不知怎么,迷迷糊糊的就回应了起来。   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某人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裙子下摆探了进来。   “不方便?”阪东一勾嘴角,“扯谎也是跟那小鬼学的吧。”   阿泉脑内跑过一万只羊驼,蜷起腿用膝盖顶了他一下。   “真不行,你别闹。”她有些急了,悄悄道,“在这里……小广海听得到的。”   阪东看到桐岛就已经很不爽了,听她这么说,更加搓火,更不肯住手了。   “你这么在意这小鬼呢?”他抓住她的脚踝,将她的腿环在自己腰间。   “去你的,我——”   她话音未落,就被一个熟悉声音打断了。   “喂,我说,阪东,帮我递个东西。”   只见桐岛面无表情的靠在吧台后拐角处的墙上,扬起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烟。   “——不过,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哈哈哈哈哈哈哈爽翻啦!!!! 你们不要污,接下来没有你们想像中那种情节! 不过我总觉得以后会有。 为啥我觉得阪东被我玩儿坏了……   ☆、听音      自古开车有大忌。   饶是阪东兴致如此高昂,看到桐岛打算赖着不走,一副打算看活春/宫的模样,非常不爽,当时就想跳起来把桐岛揍一顿。   然而阿泉不干了,一膝盖顶向他的小腹,没好气的道:“滚出去!”   阪东愣了一下,以前他们从来都是闹着玩,阿泉也没真急过眼,更没真的上脚踹过他。   他那副流氓样瞬间退去,有些受伤看着她。   “……你认真的?”   阿泉用余光瞥了一眼时刻准备打架的的桐岛,一狠心撇过脸不看他,“嗯”了一声。   阪东沉默了,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最后狠狠的剜了桐岛一眼,理了理衣服,摔门离开了。   听着门外摩托车引擎启动的声音,阿泉终于松了口气。   然而,此时此刻,酒吧里只剩下她和桐岛两个人,气氛有点尴尬。   她也不敢去看他的表情,总有一种偷偷吃巧克力味的屎被发现的感觉,只有摸了摸后脑勺,小声道:“那个……小广海,吵到你了,不好意思。”   桐岛也不吭声,只是去把酒吧大门重新落了锁,又折回来站到她面前,很自然的帮她系上了外套的扣子。   两个人相顾无言的对面而立,也不抬眼看对方,都垂着头,目光落在地板上。   半晌,还是桐岛先开了腔。   “你——没,没事吧?”   阿泉使劲摇头:“没事!没事我好得很!”   他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,缓缓将手从她衣扣上撤下来,犹豫片刻,清了清嗓子,再次开口。   “他,我是说阪东,你们不是……”他想像平时一样吊儿郎当的说话,却有些艰难,他扯了扯嘴角,接着道,“你们不单是朋友吧?”   桐岛说罢,故作轻松一笑,补充道:“我刚刚听见了。”   阿泉有些崩溃,更觉得丢人了。   “所以——回老家抱孩子什么的,也不是……”他抿了抿唇,双手插兜,叹了口气,“算啦,你自己的事情,你不想说也无所谓。”   他想起那天,玻璃杯里那根浸湿的烟头,突然有一种想把那个杯子找出来砸了的冲动。   但他并没有。   他见阿泉半天低着头不说话,心里一揪,不禁结巴起来。   “喂,那个……没事了,早,早点休息吧。”   早点休息?   谁特么睡得着啊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!   阿泉纠结了半天,眼看着桐岛就要回房间睡(sheng)大(men)觉(qi)了,她连忙鼓起勇气,厚着脸皮叫住了他。   “那个,小广海……”   话音未落,桐岛就立刻转回身:“嗯?”   她可怜巴巴的扁了扁嘴,有些不好意思:“虽然这样说很不好,但是……还是想请你,不要鄙视我。”   “哈?”他没弄明白,皱了皱眉,“我为什么要鄙视你?”   “因为,俗话说,好马不吃回头草嘛,虽然从头到尾跟他都是炮,□□,但是,这句话也成立吧?所以,我大概……不是好马。”阿泉小心翼翼的看着桐岛,声音渐渐弱。   啥?因为不是好马就会被鄙视?这是什么逻辑?   桐岛刚想给她讲道理,转念一想算了,还是问一些有价值的东西吧。   于是他在她面前坐下,翘起二郎腿,一本正经的问:“秋田,我问你。”   阿泉眨了眨眼,想提醒他这个椅子是刚刚阪东踩过的。   “你喜欢阪东吗?”   “……诶?”   桐岛极其认真的看着她,琥珀色的瞳仁闪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光。   她想了一下,诚实的摇了摇头。   “硬要说的话,以前一起在乐队里的时候,是喜欢的,但是后来,他跟人家小姑娘搞出人命来还不辞而别以后,我很生气,就很难再继续喜欢他了。”   桐岛心里一颗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,简直想开瓶香槟庆祝一下。   一想起当年的事,阿泉就想把阪东揍成生活不能自理,坐到桐岛身边,气愤的将阪东弃乐队而逃的事一五一十的给他讲了一遍。   看她说起阪东气成这样,桐岛也不知道怎么,高兴的同时,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,便抬手抚摸着她的背,安慰道:“行了,他这么孙子,以后咱们不理他了,你要是实在生气,我去揍他。”   “哎不要不要。”她连忙制止,又哼了一声,小声嘟囔,“就是,不理他,想睡的时候再理他。”   桐岛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他就差咬着手绢哭了。   ***   自从被一脚踹开以后,阪东再也没来过。   阿泉心情有点好,决定写一首嗨皮的小清新民谣,于是,绿子就暂时失宠了。   桐岛则和平时一样,白天在学校里做一个四处乱怼的雄狮,晚上做一个勤劳的小蜜蜂。   两个基友杉原和本城有些纳闷了,不禁问道:“广海,武装的阪东惹到你了?”   “就是说,他都快成半个铃兰之外的人了,你老憋着他干嘛?”   桐岛没好气的把烟头灭在墙上:“我看他那个德性就想揍他。”   然而阿泉并不知道。   某天晚上,酒吧结束营业后,阿泉窝在房间里埋头写歌,副歌部分有个音怎么也拿不准,她试了好几种都觉得很好听,琢磨了半天,决定去寻求帮助。   “小广海小广海!你睡了吗?”   她在隔壁叮叮咚咚的,桐岛怎么可能睡了,他听她声音这么急,还以为有什么事,连忙从床上滚下来开门。   “我是来请你帮忙听——”   “卧槽!!!”   桐岛吓了一跳,连忙后退几步,然后感觉血液循环突然加快,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,捂住了口鼻。   阿泉有点懵:“怎么了?”   他多想反问她你说怎么了?大晚上敲开别人的门,就套了一件有些透的白衬衫,下摆将将盖住大腿根,还有你的bra呢?!被你挂到酒吧招牌上了吗?!   阿泉左手拿着木一郎,右手夹着烟,无辜的耸了耸肩。   桐岛都不知道视线该落在哪了,左看看右看看,装作去拿烟,一屁股坐在床边背对着她。   “你你你你……什么事?”   “哦,我想让你帮忙听听音,是这样?还是这样弹比较好?”   阿泉说着,直接也爬了上来,在床的正中央盘腿坐好。   “第一个还——卧槽!”   他一个“行”字还卡在嘴里,一回头,看见支起来的的衬衫下摆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  “啊?是吗?”她把垂在琴弦上的灰色长发撩开,露出白皙的脖子,以及锁骨上的小恶魔尾巴。   桐岛僵硬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  阿泉是个认真的音乐人,得到了歌迷(?)的建议,立刻采纳,当时就边弹边哼的solo了一段。   “怎么样?小广海,好听吗?”   桐岛喉结上下动了动,犹豫片刻还是决定转过头看着她。   他舔了下嘴唇,实话实说:“我没仔细听。”   “啊?”她非常失望,立刻耷拉下眉毛,“你在想什么啊?”   他的视线不自觉的从下往下,落在她衬衫的第三颗扣子上。   “我在想……”桐岛凑近她,声音有些沙哑的道,“你要是没有别的意思,最好不要半夜穿成这样,来爬我的床。”   此时此刻的阿泉,开启了满脑子音乐的贤者模式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:“啊?哪样?什么别的意思?”   “就是……这个意思。”   话音刚落,桐岛就将她扑倒在床,下一秒,一个带着薄荷味的吻就贴了上来。   嗯?????   阿泉木讷的咂吧砸吧嘴,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。   她刚刚写歌写的太兴奋了,其他的什么也没想。   沉迷音乐害死人,害死人啊害死人。   她终于从贤者模式切换回来,才发现自己着装不当,也看见了压在自己身上的,赤果着上身的小广海。   可以的,这腹肌看上去很美味嘛!   被她诡异的目光凝视着,好不容易主动跨出这步的桐岛少年脸红了,咳嗽了一声,不禁结巴道:“你,你傻了?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   “因为小广海很好看。”阿泉如实回答,顿了顿又无辜的扬了扬手中的木一郎,“可我真的是来找你听音的。”   桐岛一时语塞,一把夺过木一郎放在床头柜上,顺便还把她的烟给掐了。   “诶,小——”   有些不悦的打断:“都这样了还听什么听啊?!”   他俯下身,沿着她的下巴向下轻吻。   一种教坏小孩的感觉油然而生,阿泉轻轻的扶住桐岛的肩膀,张了张嘴,制止道:“等一下,小广海……”   桐岛“嗯?”了一声却没打算停,伸手解开了她胸口的第三颗扣子。   “不要不要!”她抓住他的手,非常认真的直视他的眼睛,重复了一遍,“不要……”   “……为什么?”桐岛眉间微蹙,眼神有些可怜的看着她,哑着嗓子问,“阪东可以,我不可以?”   “啊?我不是那个意思!你不要提那个家伙好不好!”   阿泉说罢,叹了口气,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,语重心长的道:“小广海,你还小——”   “小?”他挑了挑眉,“你又没试过,怎么知道我小?”   “……”说的也是。   她愣了一下,接着没绷住笑了出来:“我不是说那个小,我相信你没问题的,我是说年纪啦!”   “少扯淡,你跟……他,那时候,不也跟我一样大?”   “……”嗯?有道理啊。   桐岛见她表情一下子放松了,心道这也太好说服了。   “还没有别的问题了?”   阿泉想了想,诚实的摇了摇头   他扣住她的手,拉向一边,再度俯下身,用嘴咬住那颗扣子。   “那么——可以了吧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小广海成功上位。 我怎么可能现在就把三人自行车骑出来?以后再——【捂嘴】 话说这篇真的有人看嘛?为啥大家都不鸟我QA□□Q! A/V party举起你们的双手!让我看到你们啊啊啊啊啊啊!!!!!   ☆、愉悦      ……   完事后,阿泉靠在床头,满足的抽着事后烟。   桐岛则靠在她肩上,轻轻的抚过她右臂上每一处有颜色的纹身。   他抬起她的小臂,端详了一会儿,最终在她指尖的茧处摩挲着,问道:“你胳膊上纹的这是什么?”   她侧过脸看他,扬起嘴角,歪了歪脑袋:“你猜猜看。”   “这哪里猜得出来?”他嗤的一声笑出来,又看了一会儿,道,“是天使吧?”   “诶?厉害啊,纹成这样你都能看出来?真聪明!”   阿泉笑得非常灿烂,桐岛可是第一个看出她的花臂是个天使图案,她有点兴奋,俯下身就要给他一个奖励的吻,可刚与他鼻尖相触碰的时候,却停下了。   跟小广海也这样……真的没问题吗?   桐岛见她突然停下,猜出她又在琢磨些有的没的,张了张嘴想劝她,却不知该说些什么。   于是,他干脆往前凑了凑,主动吻上了犹豫的阿泉。   “喂,我说,你不用想太多。”他轻轻的咬住她的下唇,“就现在这样,不是挺好?”   是啊,挺好。   ***   这天晚上过后,桐岛成功上位(?)了,从“阿泉的bra”的员工,成为了老板娘的私人伙伴(?),有事没事就做一些不能描写的事情,让人羞羞。   小广海活儿不错,所以阿泉心情也不错,在没有阪东来添堵的日子里,简直不是一个爽能够形容的。   啊对了!阪东……啧,也不知道他最近过的怎么样?有没有酒驾?有没有被警察追?   想到阪东,阿泉脑内顿时浮现出他上次离开的时候,那弃犬一般受伤的眼神,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不是人。   但只是仅仅一瞬间而已。   她深呼吸,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抱起绿子,唱了一遍前两天在硬盘里扫歌时听的《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》。   台下的桐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白皙的右臂裹着堕天使阿撒兹勒的画像一角,琴弦上的手指覆盖着深红色的指甲油,像簌簌落下的车厘子,灰色的发丝随着旋律跳动着,安静却不安分。   他始终也不明白,阪东那个重度近视,为什么被这么好的人喜欢着,还要出去胡搞?   酒吧到了打烊的时间,当挂钟的时针转到了“2”,分针越过“12”的时候,这首歌正好唱完。   实际上,最后一个客人在两分钟之前就走了,但是阿泉是个敬业的好歌手,还是唱到了最后。   最后一个扫弦音结束,她仰起头,长出一口气,被紫色的冷光灯一直照着,脸上有些发烫。   桐岛从吧台里出来,一边鼓掌一边走到台下。   阿泉低下头,咧开嘴,两个人一上一下的对视着傻笑。   她笑起来很可爱,像个有糖吃的小孩,和唱歌时那个有些疯癫的小妖精判若两人。   “谢谢你的掌声哦,小广海。”   桐岛一扬眉:“拿什么谢?”   阿泉退后一步,冲他勾了勾手指,笑道:“你上来,我悄悄告诉你。”   他依言,一迈腿上了舞台,正好和她身体相贴,只是隔了个她身上背着的电吉他绿子。   这种距离下,紫色灯光下的她有种难以名状的魅惑,偏偏她又笑的这么灿烂,看得他不由有些口渴。   他舔了舔嘴唇,压低声音,又问了一遍:“拿什么——”   还没说出那个“谢”,阿泉便一踮脚,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,直白的用亲吻表达了自己的谢意。   桐岛也不意外,抬手环住她的腰,激烈的回应起来……   直到快要把对方吻窒息了,两个人才喘息着分开。   桐岛垂下眼帘,意犹未尽的用舌尖将她的唇形描摹了一遍,才带着笑意哑声道:“我说,以后一直这么客气怎么样?老板娘。”   她也笑了起来,撒娇般的在他怀里扭了扭:“我想喝苦艾。”   “我去拿。”   他轻松的跳下舞台,从吧台架子上拿了苦艾酒,按照平时那样倒了一杯底,加了冰,刚想拿出去端给她,一转身却发现,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钻进了吧台,就站在他身后。   桐岛把酒递给她:“你怎么都不带出声的?”   阿泉就着他手上的酒杯抿了一口,辛辣混合着苦和甜流进食道,爽的一比。   桐岛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。   她喝完杯里的酒,把酒杯墩在吧台上,重重的呼出一口气。   桐岛接过杯子,看了她一眼,道:“口红该换了,掉色太严重,每次喝酒都沾杯。”   “哪有?”阿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,“不应该啊,就算掉色,也应该被你亲没了啊。”   “不会吧?”他闻言,皱了皱眉,连忙微微俯身,“你帮我看看我嘴上有没有。”   她非常认真的凑过去看,可是吧台底下的光有些昏暗,看不真切,她只有如实回答:“好像没有,我看不太清楚呢。”   桐岛“啧”了一声,抬手擦了擦嘴,看了一眼。   “卧槽,明明就有!”他一副要死了的样子,扶额道,“完了,我感觉我可能要中毒了。”   阿泉真的有点信了,慌道:“啊?怎么会?要中毒也是我先死啊!”   “不行,你说了不算,我全身上下心肝脾肺都好痛。”他捂住胸口,开始飙演技。   “心肝脾肺?”她有些纳闷,隔着衬衫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腹肌,“那是不是就只有肾还正常?”   桐岛一脸痛苦的点头:“所以要在肾也开始痛之前,好好利用一下,不能让它白长,你说是吧。”   阿泉才反应过来被骗了,也绷不住了,轻轻捶了他一下,笑出声来:“你智障吧你!”   他坏笑着从身后抱住她:“被我骗到了的才是智障!”   说罢,直接下口,轻轻的在她耳根和脖子处轻轻啮咬起来。   “哎……嗯,等等……”阿泉抓住他的手,“门还没锁。”   “没事。”桐岛反握住她的手探进衣服,停在她胸/前,在她耳边道,“现在这个时候,不会有人进来的。”   她还是有点不太放心,回过头,眼神有点迷离的看着他:“真的啊?”   “真的。”  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,贴着她的背将她压在吧台上,顺着衣角向上推,将她的衣服堆在胸口,揉/捏起柔软的小尖尖。   阿泉全身的毛孔都嗨皮了起来,忍不住仰起头,轻吟出声。   “嗯……小,小广海……”   “我在。”   ……   也许是床上的默契再好培养不过,又也许是桐岛悟性高,不过几次,阿泉竟然发现,他跟她配合的,竟然不逊于啪了一年的阪东。   不知是不是因为苦艾酒后劲极高的原因,在吧台里完事后,她竟然有些眩晕,并且有点想再来一发。   她转过身,抬手勾着桐岛的脖子,将下巴搁在他肩上,软绵绵的哼唧了几声。   桐岛准确的get了她的意图,咬了一下她的耳朵:“再来吗?”   “嗯!”阿泉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,撒娇道,“换个地方嘛。”   然后桐岛就把她抱进了洗手间。   两人一阵酱酱酿酿,愉快的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。   桐岛心情很好,哼着歌去外边锁门。   但是有哪里不太对,门口的风铃好像被卡在了门缝里。   ……有人进来了?   他犹豫了一下,决定先不告诉阿泉,没想到刚落下锁,就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。   “天哪——绿子呢?!”   只见阿泉站在舞台上,快要化身油画呐喊了,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。   是的,就在他们两个愉♂悦的时候,一直放在台上的绿子不见了。   阿泉简直要哭了,但是很快她就琢磨过来了,真相只有一个,这个贼,也只可能是一个人。   ……妈的太过分了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! 作者有话要说:  把童用小车推出来啦! #绿子去哪儿?# 阪东: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。 第三个男主:下一章我就出场了,猜猜我是谁!   ☆、源治      武装战线的据点非常好找。   阿泉在路边看见了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非主流少年,看上去很像暴走族,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他车轮子一脚。   “小子,你认不认识阪东秀人?”   非主流少年凶神恶煞的站起来:“你他妈谁啊?”   她呵呵一笑,拿了他的头盔坐上摩托车:“带我去找他,不然他可能会揍你的。”   非主流少年:“?????”   大概武装战线的暴走族都是长得凶恶,实际上心地很善良的那种,那小伙子也没多问,老老实实的载着阿泉来到了武装战线的据点。   这地方像是个废弃工厂改造的,满地的摩托车零部件。   阿泉一点也不怵,扔下头盔就进来了,边走边嚷:“阪东秀人呢?叫他出来!”   暴走族们以为是来砸场子的,但一听不对啊,这好像是个姑娘,一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围上去。   “哎!这大白天的,有活着的没有啊?”   “谁啊,吵吵什么?”   她喊了好几声,终于有人吱声了,只见旁边的吊床上蹦下来一个一米六五左右的男子,眼神迷离一看就没睡醒。   因为绿子被带走,阿泉的心情不是很好,看了他一眼,一点也不客气的问:“阪东秀人呢?”   夭六五嘬了嘬牙花子,上下打量了一下她,反问:“你是谁?找他干嘛?”   她本来想说关你屁事,但看着夭六五好像挺屌,估摸着也是个干部,便呵呵一笑,答道:“我是他债主。”   果不其然,小混混里多穷鬼,一自称是债主,夭六五立马一副这事儿我不管的样子,说了声“跟我来吧”,便走进了工厂里。   刚走进工厂内部,就听见了叮咣五四的斗殴声,但是仔细一听,好像挨打的又不是人。   夭六五用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房间,对她说:“就在里边。”   阿泉一点也不客气,踹门就进。   阪东果然就在这里,绿子也在。   阪东正耍流氓一般赤果着上身打沙袋,泄愤嫌疑十足。   虽然他上身肌肉线条明显,欣赏个把小时也是没问题的,但是阿泉都看得够不够了,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的,只是双手抱怀站在门口,叫了他一声。   “哎。”   阪东冷漠的抬眼看她,又是一拳砸在沙袋上,激起一层白灰。   “有事?”   阿泉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的电吉他,直接开门见山:“绿子还给我。”   他抬手擦了擦下巴上落下的汗珠,一扯嘴角冷笑出声。   “还给你?”他把重音咬在“还”字上,又道,“绿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。”   的确,这把电吉他是他们两个省吃俭用一个月,才凑出钱合买的。   阪东走过去,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绿子的琴弦,又抬起头,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我可是她的爸爸。”   阿泉听罢,不禁笑出声来,双手抱怀靠在墙上:“是呀,到我那儿去了两次,也不看看绿子,‘爸爸?’你要点儿脸好吗?”   “脸?”阪东沉下脸,不自觉的攥紧拳头,一字一顿的道,“连门都不锁就和那小鬼在洗手间做的人,竟然在提醒我要点儿脸?”   啊,他果然是听见了,才把绿子拿走了吧。   真是……幼稚。  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:“这不冲突吧?我评论个电饭锅还得自己能产热吗?”   阪东无言以对,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,半晌后,咬着牙故作轻松的点了点头 。   “也对,你说什么都对,反正我从来都说不过你。”   他说罢,长出了一口气,走过来。一伸手撑住她身后的墙,低下头,眉间微蹙,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。   “你说,我们是‘破镜重圆’——”   他刚才还是个炸毛的刺猬,现在却一下软了下来,嗓音略带喑哑得问:“可是,‘圆’在哪了?”   阿泉还没见他这幅样子,仰起脸看他,总觉得被他传染了一样,自己也有些难受。   她伸出两指,将他的眉头抚平,本来想说你别这样,我又没欺负你,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口。   算了,他也不小了,都是暴走族的大佬了,有些事情还是适合好好说。   “阪东——”   “你非得一直这么叫我吗?”   “……”阿泉一时无语,语气缓和了一些,接着说,“称呼的事情先不谈,你看,你之前去找我两次,都是去干嘛呢?尤其是上次,你想做的时候,能不能先征求我的同意?我说了不行,可是你呢?你这样是很不尊重人的。”   他很不解,俯下身与她额头相抵:“可是以前——”   “以前我——”她说到一半刹住闸,顿了顿,重新道,“以前是以前,我们不能总是用以前的方式生活吧。”   真可怕,差点把心里话说出来。   ——以前我喜欢你啊。   阪东听罢,沉默不语,阿泉以为他似乎明白了一点,刚想松一口气,就听见他呵呵一声笑了出来。   “泉,你还是不相信我吧?”   她愣了一下,随即问:“这重要吗?”   “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是吗?”他烦躁而无奈的叹道,“你还要怎样?”   阿泉哭笑不得,在这件事情上,真是跟他难以沟通。   于是她索性实话实说:“简单来说,是有一点。你不让我相信洼田的一面之词,可你自己说的话不也一样吗?我不能相信她,就一定要信你说的话吗?阪东,你这样不讲道理。”   “可是现在对我来说,这不重要了。”她认真的看着他,手指划过他鼻梁挺立的线条,接着说,“如果现在我还在因为那件事情计较,才不理你。”   他又是一阵沉默,抿了抿唇,捧起她的脸,低声喃喃道:“可是你对我很凶。”   “……是你一进来就拉着一张脸,像我欠你钱一样。”   阪东开口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外边突然传来的巨响打断了。   阿泉也惊呆了,因为这不仅是重物落地的声音,还伴随着一阵乒乒乓乓,与奋力的咆哮。   “这什么情况?”   阪东神色一凛,又把脸拉下来,瞬间从委屈少年切换成暴走族老大,一把抓起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,撂下了一句“我出去看看”,就飞奔出去了。   她在原地愣了一会儿,也反应过来,跟着出去了。   倒不是她对前来砸场子的人感兴趣,而是因为她想起这地方七拐八拐的路,怕自己没有带路的出不去_(:з」∠)_……   来砸场子的是铃兰的三年级转学生,正在准备攻陷扛把子之位的泷谷源治。   阪东虽然算是半个铃兰之外的人,但是对这个上来就要做老大的人略有耳闻。   阿泉完全不晓得这人是谁,第一反应只有:帅啊!   泷谷源治颜好不说,身材还倍儿棒,脸下全是腿,相比之下,他的那几个跟班儿还真是除了寒碜,不知道怎么形容了。   阿泉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,听着像是阪东绑架了什么人,泷谷一方是来要人的。   啧,都打的差不多了才说明来意,还能在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点吗?   阪东冷冷的扫了一眼泷谷,把旁边的阿泉拽到身后,道:“不好意思,我除了她,眼里还没有过别的女人。”   “……你瞎吗,大街上不都是?”   阪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泷谷抬眼看了看阿泉,嗯,挺好看的,但并不认识。   看阪东不像在说谎的样子,泷谷手下的一个金毛突然反应了过来:“源治,不会是——”   阪东也知道铃兰老大之位争夺战的事情,难得耐心的问:“咱们两个打起来,你觉得谁会是受益者?”   泷谷缓缓放下拳头,大概是明白了。   “不过你们可不能就这么走了。”阪东扬起下巴指了指被殴在地的暴走族们,抬起头,飞了个眼刀,“这笔账怎么算呢?”   那个金毛一看就是个理智的人,冷静的问:“你说呢?”   他笑了笑,指着泷谷手下最丑的一个手下:“就把你的耳朵留下来吧。”   阪东说罢,捡起了一把刀刃生锈的刀,扔在桌上。   阿泉见他进化成这鬼畜的模样,有些吃惊,连忙拽了他一下:“你缺下酒菜吗?”   阪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并不想告诉她,刚才就是这个小子盯着她看了半天。   名叫牧濑的手下非常冤,只要是女孩子,他就忍不住想多看两眼啊!   泷谷见状,非常讲义气的上前握住了那把刀,沉声道:“我替他。”   看着眼神坚毅的长腿少年,阿泉不禁感慨,这么好看的孩子变成一只耳,多影响美观呢?   她又拽了拽阪东的袖子:“你给人家换一把呗,这刀都这样了,会得破伤风的吧?”   “……我这儿没有。”   “没有正好,那就算了吧。”她摊了摊手,“你看他这个傻兮兮的样子,得了破伤风估计更完蛋。”   泷谷:“?????”   她余光瞥见泷谷气的忿忿的样子,连忙趁阪东回头找刀,冲他挤了挤眼睛。   实际上,阪东也不是真的想切泷谷源治的耳朵,不仅如此,他还暗中钦佩他很久了。   于是,他装作突然丧失了兴趣的样子,高冷的放走了源治。   趁着这乱哄哄的时候,阿泉也悄悄脚底抹油溜掉了。   因为她总觉得,再留下来,阪东又要跟她讨论些难以沟通,无法互相理解的事情了。   但是好像忘了什么…… 作者有话要说:  绿子:妈妈你……………… 我觉得这章的重点不是源治出场,而是虐!阪!东!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爽。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。   ☆、酒吧      没有绿子的阿泉,只能弹着音色温柔的木一郎,唱着软绵绵的或苦情的歌,仿佛一个悲伤的程璧(?)。   桐岛虽然不知道绿子的下落,但看她样子这么惨,就打算攒攒钱买一把和绿子一模一样的电吉他送她。可到了琴行一问价位,当时就郁闷了,把这么久的积蓄都用上的话,也只够买一半的。   但也并不是没办法。   某天晚上完事后,他从身后抱着阿泉,蹭了蹭她的脖子,小声道:“喂,我说……”   阿泉“嗯?”了一声,伸出手在床头桌上摸到烟盒,抽出两根儿烟。   “我想……”桐岛很自然的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吸了口烟,一边道,“预支一下下个月的工资。”   “怎么啦?有什么事情吗?”她把点燃的烟塞进他嘴里,翻了个身,叼着另一根烟凑上去借火。   他摇摇头,有点不自然的回答:“没事,就是想买个东西,钱不太够。”   她看了看他的眼睛,发现有点不对劲,便抬手掐了掐他的脸颊,语重心长:“小小年纪,不要沉迷奢侈品。”   “我没有,我就是——”桐岛差点交待了,连忙刹住闸,改口问道,“那个,绿子不见了,你打算怎么办?”   阿泉不禁在心里感慨,这孩子实在太藏不住事儿了,刚说完工资就问绿子,真当她傻啊?   不过这还真是个问题,她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找阪东了,而且冲他那个别别扭扭的尿性,咬了也不一定会还。   她也思索起来,但是面上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吐出一口烟,笑道:“没关系呀,我还有木一郎呢!”   “那你——”   “好啦不要说这个了,我困了,睡觉睡觉!”   实际上,阿泉也很想念绿子,但是,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怎么将它要回来。   啊,阪东也真够小心眼的,就不能把绿子给她送回来吗?他还是有车的人啊,这岂不是很方便?   她想,干脆还是找个暴走族小弟帮她带话好了。   果不其然,没出两天,就有了这个机会。   这天晚上,酒吧刚到开门营业的时间,桐岛就接了个电话。   电话一拿起来,他脸色就变了,一连说了好几个“我马上到”,一副火上房的样子。   阿泉很体贴,不等他说请假,就立刻批准了,还关切的问:“出什么事啦?”   “阿诚被堵了,我得去一趟。”   她知道桐岛有两个一起打架的好基友,也知道在他们不良少年届,逢打必伤,严重的还经常进出医院,弄得一地血像被爆菊了似的,非常可怕。   于是她使劲点头:“快去吧快去吧!”   桐岛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,门口的风铃发出急促的叮咚声。   阿泉有点担心,一回头瞥见他的校服外套还搭在椅子上,连忙也跟着出去,小跑两步追上了他:“小广海!”   “穿衣服!”她二话不说就把外套扔给他,又道,“你自己小心啊。”   外套像乌鸦羽毛一样被抛过来,桐岛一把接住。他虽然心系基友安慰,但是见她冲出来给自己送衣服,心里的甜蜜还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上线了。   他点点头应了一声,转过身刚想走,却突然飞快的折了回来,二话不说,捧起她的脸就狠狠的吻了下去。   阿泉一时没反应过来,只得愣在那里。   “我会尽快回来。”桐岛轻声说,“等我。”   说罢,他就像窜天猴一样在路口不见了。   阿泉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发了一会儿呆,虽说有一点担心,但还是松了口气。   她转身回到大路边,转了好几圈寻找漆着浮夸标志的摩托车,可也不知怎么了,今天街上一个暴走族小弟都没有,她寻摸了半天,眼睛都看花了,差点把一个骑着电动车的老大爷当成小弟踹翻在路上。   这他妈怎么回事?警/察严打?   阿泉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失落的回到了酒吧。   她关掉了招牌上的那圈霓虹灯,这人啊就是这么懒,小广海不在,连生意都不做了。   正在她郁闷的不知所措之际,门口的风铃声叮咚一下响了起来。   阿泉头也不抬:“不好意思,今天不营业。”   门口的人听了这话,也不知是进来还是出去,只有站在门口,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接着猜缓缓开口。   “是……秋田泉——吧?”   嗯?   阿泉抬起头,只见一长腿少年就站在酒吧门口,一脸“最近比较烦”的表情,却在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,眼里露出了一秒惊讶。   阿泉也是一怔:“哎?”   那长腿小帅哥不是别人,正是那天差点被阪东割掉耳朵下酒的泷谷源治。   源治认出她就是那天在阪东那里帮忙的少女,有些不自在的“呃”了一声,接着很快就恢复了那拽得不行的模样,重复了一遍:“秋田泉?”   “嗯,就是我。”她指着自己点点头,想了想又道,“道谢的话有点迟,现在不用了。”   ……还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啊!   源治撇了撇嘴没理她,长腿一迈走进酒吧,摘下了身上背着的琴包。   “喏。”他面无表情的一手插兜,一手将琴包递给她。   “诶????”   阿泉赶紧打开琴包,里面躺着的正是她的绿子。   她有点难以置信:“你把暴走族基地洗劫了???”   “你在说什么?”源治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,解释道,“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。”   “天哪……阪东良心发现了?”   他听罢,有点慌的张了张嘴,随即清了清嗓子,把自己择干净:“我没说是他啊,他不让我说。”   绿子失而复得,阿泉高兴的不得了,对这句话也没多想,只觉得把绿子送回来的少年一下变得可爱起来,赶忙连道一串“好”字。   她拉开吧台前的高脚凳,兴奋的道:“坐坐坐。”   “……不用了吧。”   源治环顾四周,从墙上的琼.杰特的海报,看到角落里那一大摞黑胶唱片,再联想到酒吧门口的招牌,有些纳闷。   他还是跟着坐了过去,不禁问道:“你这里……是酒吧?”   “当然啦。”阿泉在吧台里倒酒,指着身后架子上的酒瓶们,笑着问,“不然还是加油站啊?”   她把加冰伏特加推到他面前:“请你的,谢谢你帮我把绿子带回来。”   源治“哦”了一声,转过头看了一眼她平时唱歌的舞台。   这种酒吧,还真跟他平时去的不太一样。   而且这个酒吧老板,也跟他平时见到的有些出入。   “我今天不开门而已,平时没这么安静,我每天可是都在唱歌哦。”阿泉指了指舞台,突然想起什么,一拍巴掌,问道,“对了,你怎么称呼啊?”   “……泷谷源治。”   阿泉眨了眨眼:“你姓泷谷啊?”   源治点点头,有些含糊:“嗯”。   “诶?那你……是不是流星会的——”   听到这个词,源治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,眉头紧皱,面色不善的“喂”了一声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啊?”   “啊抱歉抱歉,我没别的意思。”她歪了歪脑袋,跟他解释,“我们这边的保护费,都是交给你们流星会的哦。”   他还真不知道老爸的地盘这么远,一时不知如何回应,只有黑着脸喝酒。   阿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的表情:“所以……以后劳烦你照顾了。”   她抿了抿唇,笑起来,尾音上扬的柔声道:“小,少,爷——”   源治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他被这声小少爷弄得脊背一痒,突然觉得,这女人能靠唱歌养活自己还是有道理的。   讲话的声音这么好听,唱歌也差不到哪里去吧。   阿泉面带笑意的看着对方有点窘,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,也非常配合的装作没察觉,讨好的笑道:“呐,今天麻烦你了,谢谢你哦,小少爷。”   源治背后又是一痒。   还没有人,用这样撒娇意味十足的称呼喊过他,尤其……   阿泉双手托着下巴支在吧台上,看着源治,不禁感慨:“小少爷长得真好看。”   源治差点一口呛到。   “啊抱歉,我说错了。”她吐了吐舌头,非常认真的道,“形容男人的话,不应该说好看,应该是——”   “——帅。”   源治感觉不太好。   本来是还阪东一个人情,那小子在大战的时候出来帮了他,今天有点事,就让他帮忙到这个酒吧来送东西。他本来想送了东西就走,可万万没想到,竟跟酒吧的老板娘喝起酒来。   还莫名的浑身酥爽(???)。   不行,他一个铃兰的扛把子,未来流星会的继承人,不能这么被动。   于是他非常摆谱的提议:“我有个朋友,也开了个酒吧,要不要去看看?学习一下人家是怎么营业的啊?”   阿泉思及桐岛,本想拒绝,可这时,手机却突震动起来,不是别人,正是她家小广海的短信。   她放下手机,松了口气,抬起头冲源治嫣然一笑:“好呀。”   反正小广海没事了,今天晚上又说有事,很晚才回来,闲着也是闲着,不如去浪一下?   然后她就跟着源治来到了他最常光顾的酒吧。   这酒吧可比她那个小地方大多了,不仅上下两层,还有很大的舞台和舞池。   两个人站在二楼喝酒,源治俯下身,用手肘撑着栏杆,侧过脸看她:“怎么样?”   “地方真不错。”阿泉由衷的道,“就是音乐太烂了,一切摇滚与流行之间的四不像都是辣鸡!”   “……有吗?”源治是个直白的音痴,他皱了皱眉,“我听不太懂。”   她非常耐心的指了指舞池:“有这样的条件,放电音多嗨啊!”  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楼下,又看了看她的侧脸,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,冲她一勾手示意她跟过来。   踩着有些晃悠的铁楼梯下到一楼,来到吧台前,源治冲调酒的大哥招了招手,接着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,大哥比了个OK的手势,没过一会儿,音乐就换了。   阿泉听到这别具一格的remix,不禁“哇哦”一声冲源治比了个大拇指,赞道:“小少爷就是有面儿!”   “少拍马屁了!”他白了她一眼,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,“切”了一声,瞥见她只剩冰块的酒杯,又问,“还喝什么?”   “长岛冰茶!”她眼睛弯成月牙,笑的非常灿烂,把空酒杯举高高,“好荣幸!小少爷请客哦!”   “你刚刚不也请我喝酒了?”   “那可不一样!”阿泉跟着动次打次的音乐有节奏的扭起来,二话不说的拽着源治来到了舞池里。   她很快融入了舞动的人群,对面的源治却只有端着两杯酒,不知所措。   “喂,我们回去吧,这里好挤。”   阿泉从他手里接过酒杯,紧接着便拉住他空下来的手,把他往中间又拽了一些,俏皮的冲他挤了挤眼睛:“不跳舞多没意思,来嘛~”   他三分羞涩七分不耐的左看看右看看,皱起眉:“我,我不——”   她直接把手里的酒杯举起来抵在他唇边,扬了扬眉:“喝点儿就会了。”   源治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源治也是很纯情的哼╭(╯^╰)╮ 我来说一下年龄问题哈,是酱:秋田>源治=阪东>桐岛 ……也就是说小广海才是真.小鲜肉。 我一直在想跟源治要不要啪,你们说呢?   ☆、星星      源治还真没以这样的方式泡过吧。   他以前就是非常单纯的喝酒,一直很鄙视在舞池里发疯的人。   但是今天,他也变成了自己鄙视过的人_(:з」∠)_。   说真的,如果不是舞池里有阿泉,他早就走了。   但舞池里的大家都是新浪……心浪身也浪的,并不像他一样不情不愿。   就在源治觉得自己胳膊腿都没地方放了的时候,突然感觉有人从侧面紧紧的贴了上来,还像蛇一样扭来扭去……   他扭过头看了一眼旁边蛇一样的妹子,脸上又不自觉的浮现了个“烦”,但是事实上,他虽然是个正经的不良少年,却不太会对付女孩子,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,向往旁边躲,却又被左边的大姐给顶了回来。   看着妖娆妹子放光的眼神,源治有点不知所措,差点举手投降。   阿泉喝完了又一杯长岛冰茶,只是去放个杯子,再回到舞池里,映入眼帘的便是源治与辣妹贴身热舞的画面,本来是很享受的事情啊,可是这小少爷一脸的拧巴,一点也看不出享受。   她秒懂,顿时在舞池里笑的前仰后合。   虽然很想继续欣赏小少爷的窘态,但是她可是个善良体贴的好人,不能放任他就这样尴尬。于是她决定救他一下。   阿泉有特殊的抢人技巧,拨开人群,来到了源治身后。   源治正被辣妹和大姐左右夹击,前边是个看起来很有分量的胖子,只有后边有退路,他刚向后退了一小步,就感觉似乎又撞上了什么人。   完了,他又烦躁起来,心说今天是出不去了。   但是下一秒,他就感觉身后的人一伸手,搭住了他的腰。   “小少爷,玩儿的嗨吗?”   听见这个声音,源治一怔,紧接着转过身,只见阿泉迎着红色的顶灯,冲他扬起一个微笑。   阿泉冲他眨了眨右眼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,另一只手搭在他露出的腰带上,顺势侧身贴了上去。   她的脸正好贴在他胸前,他垂下眼,看见她发根处渐渐长出来的黑发,脑内突然蹦出了一个不合时宜的想法。   要是把这头灰毛染回黑色,应该更好看了吧。   他想也没想,抬手覆上她的头顶,五指插/进她泛着黑色的发根。   那个辣妹见状也是一愣,看了看阿泉,又看了看源治,一副“我懂了”的样子,笑嘻嘻的转身离开了。   阿泉看着那个辣妹的背影,迎着他的掌心抬起头,笑道:“怎么?不喜欢啊?”   源治条件反射似的连忙放下手,反应了一下,才明白她说的是刚刚的辣妹。   他不悦的白了她一眼,嘟囔道:“为什么要喜欢啊?”   “我看人家挺漂亮的呀。”她跟着音乐再次扭了起来,“身材也不错。”   源治沉默不语,看了看周围,总觉得周围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。   于是他脸色不太好的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   见他这样,阿泉也猜到他可能是真的不喜欢,便听话的点了点头:“好的。”   两个人逆着舞池里的人流往外走,就在路过那胖子身边的时候,胖子正好随着一个动次打次开始秀马达臀,这一秀不要紧,正好一屁股拱到了阿泉。可舞池里人多有挤,并没有摔倒的地方,而是直接扑到了源治身上。   源治连忙下意识的伸手去抱她:“没事吧?”   阿泉扶着他的手臂,从他怀里出来,回头看了一眼,不禁感慨:“真是太挤了。”   说罢,她又转回来冲他摇了摇头:“小少爷,我看那大哥不是故意的,是脂肪的错,不要打他了吧?”   这句话说得很及时,源治刚觉得那胖子头上的谢顶看起来很恶心,有点不爽。   阿泉仰起脸看着一脸“好烦”的他,咧开嘴笑了笑,拉着他出了舞池。   她很久没来这种酒吧玩过了,虽然没玩够,但是还是挺开心的。   她主动跟源治碰了个杯,真心实意的道:“谢谢你哦,小少爷。”   源治干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对付妹子,尤其是向他道谢的妹子,他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撇过脸,“哦”了一声。   短短的一个晚上,阿泉已经了解了他这个尿性,举杯道:“有空的时候去我那里,请你喝酒,唱歌给你听。”   “……嗯。”   她又干完一杯酒,回头把杯子放到吧台上,猛地瞥见旁边的铁楼梯,在二层往上竟然还有一截。   “诶?小少爷,这里还有三层吗?”   源治点了根儿烟,蹙起眉想了想:“好像有个天台。”   阿泉对别人家的店非常好奇,眼睛立刻亮了起来:“我可以去看看吗?”   上个天台,又不是捅你一刀,源治当然不会拒绝,大长腿一迈直接跨了三阶台阶,带着阿泉上了酒吧的天台。   说是天台,实际上就是房顶。   但是阿泉在小平房里窝久了,再看到这样的视野,还是有点兴奋。   “啊好棒!能看到码头和水塔诶!”   源治抽着烟走到她旁边,不太懂她的兴奋点,这些在铃兰的顶点也能看到,而且视野更好。  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发出邀请,再一看,刚刚还站在身边的人竟然不见了。   “还能看到星星呢!”   ……嗯?   源治低下头,只见阿泉躺在天台正中央,有些陶醉的看着天空,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。   “……”他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,更不解了,“你喜欢?”   “喜欢啊,当然喜欢了!当年乐队正红的时候,我经常写不出歌来,每当没有灵感的时候,我就在学校天台,躺着看星星。”   那个时候她一躺就是一宿,队友经常找不到人,总是天都擦亮了,才想起还有天台这地方,俊介和阿柴爬上天台一推门,只见队长阿泉已经睡着了,身上盖着阪东的外套,阪东就坐在她旁边,用腿给她当枕头。   阿泉想起往事,先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,接着甩了甩头,告诉自己不要想。   趁她回忆的这会儿,源治拿了几听啤酒过来,扔在地上。   “那我带你来这儿,还真是来对了。”   “……嗯?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呢?”她伸手拽了拽他的裤脚,“你也躺下来看看嘛小少爷,很美的!”   “……”   虽然不太相信自己会躺下跟她一起看星星,但事实上,源治也却是这样做了。   阿泉支起半个身子指导他:“你不要那样躺,那样角度不好,这样,你过来……”   然后源治就跟她头顶着头,躺成了一字型。   “怎么样?是不是有一种3D环绕效果的感觉。”她伸手摸到旁边的啤酒,拉开拉环,大大咧咧的倒进嘴里。   源治虽然是黑/帮老大之子,富养长大,但是精神生活比较匮乏,不太懂得美学,也不太会享受自然,尽管跟她一起看星星,却还是不懂到底好在哪里,只有喝酒不语。   “Look at the stars,Look how they shine for you……”阿泉有感而发,哼唱起来。   这下源治有反应了:“嗯,好听。”   “啊,可不是吗,我是靠这个吃饭的!听我唱歌要收钱的,小少爷!”   她嘿嘿一声笑出来,突然看见月亮旁边最亮的那颗星星,不禁问道:“对了,小少爷,你饿不饿?”   源治感觉酒劲有点上头,没什么食欲,如实答道:“不饿。”   “好吧,你不饿我就自己吃了。”她说罢,伸手去捏那颗最亮的星星,然后“啊——”的一声张开嘴,把星星“吃”了下去。   源治忍不住支起半个身子,满脸疑惑的看着她。   “嗯~”阿泉满足的把星星咽了下去,“好吃!巧克力冰激凌味的!”   “???”   她对上他纳闷的目光,叹了口气,抬手拍拍他的脸颊:“哎呀,你看着我干嘛,躺好躺好。”   源治皱了皱眉,听话的躺下了。   “哎,小少爷,不骗你,真的很好吃,你要不要尝尝看?”   “还是不——”   她不等他拒绝,便摘了一颗虚无的星星,一把塞进他嘴里。   源治愣住了。   阿泉声音带笑的问:“怎么样?是不是很好吃?”   他没玩过这么弱智的游戏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,加上头有点晕,只得含含糊糊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  “我那个时候为了买绿子,没钱吃饭,每天晚上就在屋顶吃星星……”她说着,又捏了一颗星星放进嘴里,“啊这个是榴莲蛋糕味的!”   “啧。”源治嫌弃的道,“榴莲好臭。”   “啊那给你拿个别的!”阿泉摘了颗星星喂他,期待的问,“这个呢?这个是什么味道的。”   听她这么问,源治犹豫了一下,做出了咀嚼和吞咽的动作,接着缓缓道:“鸡肉串味。”   “诶——我怎么没赶上肉味的!”   两个人像两个智障,一颗一颗的吃着星星喝着酒。   “我吃到披萨味的了!”   “……南瓜布丁。”   “这是章鱼烧!”   “……小笼包。”   “红!豆!芋!圆!”   源治有些不敢相信,自己竟然会陪她玩这种弱智游戏,关键是他居然有点开心?   他默默的翻过身,用胳臂肘撑着地面,目不转睛的看着她。   阿泉没有察觉,咽下一口啤酒,心满意足的接着摘星星吃。   “啊……这个我不太喜欢。”她砸吧砸吧嘴,失望的道,“糯米糍啊。”   看着她因酒精而有些泛红的脸,源治有一瞬间的失神。   他沉默片刻,突然开口:“我想吃。”   “诶?”   “给我吃吧。”   话音刚落,他便凑上去,吻上了她带着酒味的双唇。   阿泉愣了一下,眼前的星空早已被覆盖,只有他颈部肌肉好看的线条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亲了亲了亲了!!!! 没有天台.□□I,泥萌憋想了。 阪东绿的很难过:我特么让你送东西你竟然亲我女人! 不知情的桐岛:????? 一个有点huang的故事感觉被我写成了小甜文,悲伤。   ☆、说清      ……   阿泉和源治非常默契,在心里把糯米糍之吻当成了酒精的锅。   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,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从地上爬起来。   “总之,谢谢招待,小少爷。”她拍了拍身上的土,“时间不早了,我先回去啦。”   说罢,她冲源治挥了挥手,一溜烟的跑了。   过了一会儿,源治的大脑才重新开始运作,他忍不住爆了句粗,坐起来,靠在天台的围墙上,狠狠的把剩下半罐酒灌进嘴里,随手扔掉空罐。   ……这他妈是什么事儿啊!   阿泉回到酒吧的时候,已经是每天打烊的时间了,但是桐岛还是没有回来。   她拿出手机,又把他刚刚发的短信拎出来看了一遍,他只是说今天晚上很晚回来,并没有说具体时间。   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决定不给他打电话,而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看着黑夜中的街道,与马路上点点红色的车尾灯,等他回来。   桐岛回来的时候,天已经蒙蒙亮了,阿泉坐在门口,裹着毛衣,脑袋一低一低的打着瞌睡,仿佛小鸡啄米。   乌眼青桐岛拎着校服外套从街角转弯过来,看到酒吧门口坐着一个灰毛少女,还以为自己熬了一宿眼花看错了。   但是怎么可能看错啊?   他连忙快跑几步冲了过来。   阿泉听到脚步声,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。   她仰起头,揉了揉眼睛,看到面前人的轮廓,终于将心放回了肚子里。   “你回来啦。”   桐岛蹲下/身把她拉起来,皱了皱眉,有些埋怨的道:“怎么在这里睡?冷不冷?”   说罢,将校服外套披在了她肩上。   “我怕你回来的时候我睡得太死,就在这里等了你一会儿,你——”   她说到一半突然刹住了闸,不是因为困糊涂了,而是因为她看清了桐岛的脸。   只见他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,嘴角有点肿,还带着干涸的血迹。   阿泉一下子清醒了大半,慌道:“天哪!小广海,你这……”   她说完,又看了看他身上,果不其然,白衬衫上点点血迹,颜色深浅还不一样。   桐岛自己倒像没事人,一把搂过她,一咧嘴笑了气来:“没事,我好着呢,回去回去,外边冷。”   阿泉又观察了一下他脸上的伤,不禁问:“你们打架打了一宿吗?怎么这么严重啊!”   见她这副担心的样子,桐岛忍不住又开心起来,可明明带着一身伤,昨天晚上也没打赢啊。   他拉开椅子坐下,伸手环住她的腰,在她胸前仰起脸,柔声道:“都说了我没事的,男人不受点伤像话吗?”   阿泉心道那也不能这样啊,这都快够送医院了!   但是仔细想想,问那么多干什么呢?多管闲事多吃屁,少管闲事少拉稀,问多了没准儿小广海还烦呢。   于是她叹了口气:“好吧好吧。”   她拍了拍对方箍在她腰间的双手:“松手啦,我去拿药。”   然而桐岛身上就像涂了胶水,紧紧的搂住她不撒手,耍赖的摇了摇头。   阿泉扭了扭没挣脱开,便低下头在他眼角的淤青处落下一吻,低声道:“我可不要毁容的小广海哦。”   桐岛就吃这套,乖乖的放开了手。   对于给打架斗殴的人上药一事,阿泉是非常熟练的。   她像个专业的医护人员,拿着棉球和药水,三下五除二处理好了他脸上的伤。   “好了,去睡觉吧。”她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顶。   他痛并快乐着,并不想睡觉,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,装模作样的扁了扁嘴:“身上还有呢。”   说罢,他一手拎起药箱,拉着她进了房间。   阿泉有些无语,但是某人已经干脆利落了把衬衫脱了,她也不好将药水和纱布扔给他说你自己来吧,只得认命的继续给他上药。  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不良少年之间的日常斗殴,但就在给他腹部的淤伤上药时,她发现了有哪里不对劲。   他肚子上有一个痕迹明显的拳印。   这个拳印非常眼熟,她曾经在阪东的沙袋上看到过无数次。   阪东那家伙中学时曾经中指骨折过,虽然后来康复了,但是拳印变成了极有特点的。   等等,所以她昨天转了半天都找不到一个暴走族小弟,该不会是……   正在她思索之际,赤果的桐岛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,也有种不祥的预感,连忙清了清嗓子,将她一把拽进怀里。   趴在充满了薄荷药膏味的怀里,阿泉脑内的思路更清醒了。   桐岛垂下头,低声道:“对不起,以后我不会这么晚回来了。”   阿泉默默不语,看着他这一身的伤,觉得该说对不起的是自己吧。   他也不吭声,拉过被子,收紧手臂,在她颈窝里吮吻起来。   “嗯别闹……”她捏了捏他的脸,“熬了一宿好困,我回去睡觉了。”   说罢,从他怀里挣出来,起身要走。   桐岛不干了,“喂”了一声就将她拉回怀里,像松鼠抱松果一样,紧紧的将她锁在怀里。   阿泉鼓起腮帮子:“干嘛?”   “不干嘛,睡觉。”他身上滚烫的肌肉贴上来暖暖的,“你在旁边,我心里踏实,睡得香。”   她有些无语,刚想吐槽我是白加黑吗?晚上吃黑片睡得香?但是一看见他身上的伤,又在心里叹了口气,把头埋进他胸膛,喃喃道:“晚安。”   ***   一觉睡到中午,阿泉醒来的时候,桐岛已经去学校了。   她转了几圈都不见人,确信他真的走了,才松了口气,匆匆洗漱化好妆,也出了门。   上次的暴走族小弟就在隔壁小巷,正在小卖部前蹲着吃冰棍,被阿泉轻而易举的找到了。   她一脚踹向小弟的屁股:“哎!别吃了!”   小弟差点摔个狗吃翔,惊慌的回过头。   事实上,阿泉并不愿意给人留下凶巴巴的印象,但无奈这小弟上次被她吓到,又见她跟他们阪东老大关系不一般,一见到她立刻怂了,完全没有小混混的样子。   她坐在摩托车后座简单问了几句昨天晚上的事,小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,果然跟她猜的一模一样。   虽说她不太懂不良少年之间的相处模式,也不知道阪东和桐岛是否还有私仇,她只是觉得,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之间这点破事,阪东也不会这么不要脸的欺负小孩。   她想,有些事情,也到了说清楚的时候了。   阿泉进来的时候,阪东正在给自己贴膏药。   见他够不到背上的伤,一副拧巴的苦逼样,阿泉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白痴,上去二话不说就抢过了他的膏药,一巴掌拍在他伤口上。   阪东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接着头也不回,非常淡定:“你来了。”   阿泉叼着烟呵呵道:“知道爸爸来了还不过来给我点烟?”   他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,勾起嘴角,凑上去,用嘴上燃着的烟点燃了她的。   樱桃和巧克力味在那一霎那交织在一起,在烟雾中,仿佛能看到从前的对方。   “拿到绿子了?”   “嗯。”   “……”   阪东沉默了一会儿,呼出一口烟,从容的道:“那小鬼是我打的。”   “我知道。”她歪了歪脑袋,一副好奇的样子,“小广海惹到你了?”   他“嗤”的一声笑出来,转过头看着窗外:“就算没有你,我也会打他的,退一万步,就算我不动他,他早晚也会跟我动手。”   刚进了一年级就这么嚣张,实力也不俗,太有可能变成第二个芹泽多摩雄。   “所以——”他扯起同样带伤的嘴角,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?”   阿泉也笑了起来:“本来是,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,我又有什么好问的呢?”   “……那你还有什么事?”他不解的皱了皱眉。   “啊,你这么不欢迎我?那我走了。”   她话音未落,刚转身要走,就被阪东一把拉住了。   “不。”他认真的看着她,低声道,“就算你没事,在这里呆着,让我能看见你也好。”   “啧啧啧。”阿泉做了个夸张的动作,“阪东同学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?”   她说罢,凑近一些,仰起头直视他的眼睛:“我是来跟你说清楚的。”   听了这话,阪东不自然的撇过脸,避开与她视线交错。   “我说了,我打那小鬼不是因为你,相信我一下很难么?”   阿泉忍不住又乐出声来,拎起他的左手:“那你是有毛病吗?”   她把桌上的手套扔进他怀里,又道:“有手套不戴,故意用这只手打了他一拳,是打算给我看的吧?是,肯定不全是因为我,可你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?”   阪东沉默不语,抽回左手。   “你看,你总是这么不诚实,又要求我相信你——”   “对,我不诚实,那你呢?”他打断她,“有些事情,你从来都是不肯定也不否定,不是吗?”   她哭笑不得:“那你问了吗?”   阪东一时语塞,接着道:“好,那我现在问。”   他深呼吸,抬起双手扶住她的肩膀。   “我——在你心里,是什么?”   这问题问的好。   阿泉微微一笑,答道:“是阪东秀人同学啊。”   他眉间紧皱:“我他妈说的不是这个。”   “那你想听什么呢?”她仰起脸,冷静的道,“你想听的答案,以前的我,一定会告诉你。”   以前,以前,以前……   他以前到底干了什么啊?   阪东把烟头在手心攥灭,垂下头,沉默半晌,又抬起头,沙哑的开口。   “泉。”他动了动嘴唇,“——我爱你。”   她突然觉得眼眶一热,但是眼睛里干涩的不行,她知道自己哭不出来,索性又笑了。   “这句话来的好晚啊。”阿泉抬起手,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,“晚的我都……不知道怎么回应了。”   她把快要燃尽的烟头灭在墙上,留下了一个烟灰印,她伸出手指抹了抹,那块黑色的烟灰印一下子就淡了。   “你看。”她举起熄灭的烟头,“烟抽完了,除了滤嘴什么也没剩下。”   阪东定定的看着她,一声不吭。   “如果非要再吸一口,似乎还有味道,但是这些余味,很快也没了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   阿泉扔掉烟头,轻声道:“因为,它作为一根真正烟的时期,已经过去了。”   “我们也一样,都过去了,就算没有小广海,谁也没有,也不能改变了。也就是说,就算你把他扔到码头,漂去南极,咱们之间,也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。”   她长出一口气,捧起他的脸:“你明白了吧?秀人。”   他明白,却又不明白,只知道,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这样叫他了。   他沉默半晌,握住脸边的手,低低的“嗯”了一声。   “那你——”他顿了顿,又问,“和那小鬼……”   阿泉无奈的叹了口气,笑着拍了拍他的脸:“跟你有关系吗?绿子爸爸?”   “……我就是问问。”   “去想想你该干的事情吧!”她戳了戳他的额头,恨声道,“小少——泷谷源治可是流星会未来的继承人,你们这帮飞车党不去抱大腿,天天也不知道在干嘛!”   她说罢,又是一挥手,没好气的道:“算了,不管你了,爱干嘛干嘛!总之,不要因为过去问题,做一些无聊的事情就好了。”   阿泉看了一眼时间,撂下一句“我该走了”就转身要走。   “等一下。”   “?”   阪东抿了抿唇:“我还可以去听绿子的歌吗?”   阿泉翻了个白眼,笑道:“废话!”   她转过身,想了想又折回来,指着他一副教导主任的样子,一字一顿的道:“伤好再来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阪东:呜哇!!!!!!!! 桐岛:胜利在望! 源治:我这儿还巴巴的美呢!(╯‵□′)╯︵┻━┻   ☆、合作      绿子重新回到了妈妈的怀抱,并积极投身于工作中。   桐岛也乖乖的,身上没有出现新的伤痕。   阿泉打听了一下,泷谷小少爷不仅是未来的黑/社/会老大,还是铃兰的新晋扛把子,屌的一比。   她算是明白了,合着这所男校,是专门为了打架而生的。   因为在酒吧名字上吃了没文化的亏,她语重心长的劝桐岛:“小广海,没事的时候还是学习一下下吧,趁着年轻脑子好使。”   桐岛并不想喝这碗鸡汤,一耸肩无所谓的道:“这有什么?”   “知识就是力量啊。”她瞪大眼睛,现身说法,“你看我,赤果果一个盲流。”   “不是挺好?”他打开酒吧大门,回过头冲她裂咧开嘴一笑,“正好咱俩凑一对儿盲流。”   阿泉撇了撇嘴,刚以过来人的口吻跟他说过两年你就后悔了,但转念一想不对啊,她怎么又开始想管闲事了?   这可真不好。   桐岛打开外边招牌上的霓虹灯,准备开始营业。   他在舞台上鼓捣她用来连接音箱的电线,将红色的电线叼在嘴里,腾出两只手安装其他的。   阿泉见状,“哎呀”一声,伸手去抢他嘴里的电线。   “你小心漏电……”   但是她忽略了舞台的高度,伸长胳膊却什么都够不到。于是她双臂一撑想跳上台,但是无奈体能太菜,根本上不去,只能挂在舞台边缘,非常尴尬。   桐岛连忙撂下电线,将她抱上来,一想到她刚刚的样子,忍不住笑出声来。   “我说,瞧你急的,至不至于啊?”   阿泉不干了,严肃的道:“那玩意儿是能随便往嘴里放的吗?漏电怎么办?”   再也没有比她的担心更能让他高兴的事情了,明明是被批评,他却情不自禁的笑的像朵花儿,连连道:“没事没事,就一下而已。”   他说完,又凑过去顶她的额头,像一公一母两只狮子。   “这么怕我死啊?”他带着笑意,低声问。   “……你这不是废话吗?”她抬手去捏他的脸,“你这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啊?”   桐岛扬了扬眉:“我要是说在想你,是不是太俗了?”   是啊,简直俗飞了。   见她不置可否,他又是一笑,接着道:“在想你。”   阿泉有点不懂他了:“你刚刚还说俗……”   “再俗也是实话啊。”他轻轻在她嘴唇上嘬了一口,“你说是吧?”   “……”   行啊,小广海长大了,会撩了。   她在心里默默捂住脸,教会徒弟饿死师父,潜移默化的教也是教啊!   眼看着酒吧要开门营业了,不能当众胡来,桐岛撂下一句“等等,马上就好。”便继续鼓捣她的音响设施。   和平时一样,来喝酒的摇滚爱好者不多也不少,勉强能把酒吧坐满。   阿泉每次都能很好的卡住关门的时间,最后一首歌结束的时候,都是两点整,通常那个时候,店里也没人了。   可是今天,就在一点五十九分的时候,门口的风铃突然叮咚一响,有人卡着时间来了。   看清来者的那一瞬间,桐岛条件反射的攥紧了拳头。   阿泉也愣了一下,手底下差点弹走音。   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每次出场都没好事,不是吵架都是打架的阪东同学。   “别用斗牛犬的眼神看着我,我不是来打架的。”阪东冷冷的看了一眼桐岛,拽的二五八万,“我没那么闲。”   “用你说?要不是在秋田的地盘上,我早就打得你满地找牙了。”桐岛不甘示弱。   阿泉有些郁闷,好在她知道这两人确确实实干过仗,不然真想问他们怎么一见面就掐,本文的欢喜冤家tag是指你们俩吧?   但她并没有这么说,而是冲阪东打了个招呼:“晚上好。”   这回阪东的表现还不错,他也微微颔首,笑了一下道:“晚上好,我来看看你。”   他说罢,顿了顿,补充道:“还有绿子。”   阿泉愣了一下,接着想起来,他一直跟她约好来听她唱歌,每次都没机会。   于是她扬起下巴指了指离舞台最近的桌子:“坐吧。”   “我不想在台下听。”阪东一迈腿跨上台,伸手摸了摸绿子的弦,又抬眼看她,建议道,“合作一首吧。”   看着双手空空的他,站在旁边的桐岛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:“怎么合作?你伴舞么?”   “……”阪东回过头,凉飕飕的道,“小子,你不想要你的舌头,我明天就割了它。”   桐岛冷笑不语,要不是因为阿泉在,他早就拎起拳头往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招呼了。   阿泉有点不高兴,在阪东肩膀上捶了一拳,没好气道:“要吵架滚出去啊。”   她一发话,阪东立刻老实了,但还是酸溜溜的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的桐岛,示意是他先开口的。   而阿泉假装没看见,立刻将话题掰了回去:“合作,合作,好好好。”   “……”   尽管他很不爽,但还是不敢惹她。不管是只当炮/友,还是说什么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都好,她身边有个讨厌的小鬼他也暂时忍了,只要她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,他能找到她,能经常见到她,就够了。   于是他也顺坡下,问道:“鼓呢?”   “鼓?”她装傻道,“什么鼓?”   阪东难得耐心:“我是说我的鼓,当时你从学校离开的时候,把它带走了吧?”   “哎呀,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她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,“我早就当破烂儿卖了。”   阪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   桐岛:“噗——”   阿泉也没忍住笑出声来,连忙道:“抱歉抱歉,逗你玩的,鼓在杂物间,杂物间在洗手间隔壁,你自己去拿吧。”   阪东一个人把好久没碰的架子鼓在台上支好,非常苦逼。   他擦了擦手上的灰,抬眼看向阿泉。   他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角度,这样的距离看她了。他知道,她在台上唱歌的时候非常美,但他身为鼓手,从来只能看她一个背影。但是时间长了,他却也渐渐喜欢上了看她唱歌时的背影。   阿泉回过头:“你想听什么呀?阪东大爷?”   阪东想也没想,垂下头,握紧鼓棒,淡定的道:“《酒与你》。”   “…………”她沉默了一会儿,接着点点头,“好的。”   这首歌是当年组乐队的时候,她和阪东一起写的,队友俊介和阿柴最烦唱这首歌,数次不爽的表示你们这是唱歌啊还是秀恩爱啊!   自从乐队解散,她再也没唱过这首歌了。   不过这不重要,只是一首歌而已不是吗?   于是她往前走了两步,在舞台边缘蹲下,小声叫道:“小广海。”   桐岛在旁边看着都醋了心了,连忙凑过来应道:“我在。”   “这首歌是他写的,非常难听,而且他打鼓也不怎么样,你把耳朵捂上吧?”   听她当着面都敢这么损阪东,桐岛心里爽多了,十分善解人意的摇头,清了清嗓子大声道:“没关系,我只听得见你唱歌,听不见别的噪音。”   他都这么说了,阿泉也没辙,只有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:“谢谢。”   阪东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我他妈的要心梗了!   事实上,这首歌很好听,阪东的鼓也没有退步,当年的默契还在,这次合作简直完美。   阿泉见他今天还算乖,心情不错,主动请他喝了酒。   可万万没想到,这一喝,还就没完没了,到最后竟然还很丢人的喝醉了。   阪东这个人哪里都不好,就是酒品好,喝醉了酒不哭不闹,往地上一躺,睡着了。   桐岛简直要气死了,不耐烦的建议道:“咱们把他扔路边吧!”   “别别别,这大晚上的,万一邻居看见,还以为咱们抛尸呢。”阿泉赶紧制止,也很头疼,“算了,收留他一宿吧,就当做善事了。”   好歹炮/友(?)一场,阿泉也不太好意思让他睡地上,就将他扔进了自己的房间。   桐岛哪能同意?非常慷慨的道:“要不让他睡我那屋?”   她关上房门:“不用管了,让他自生自灭吧,明天早上要是发现他吐了,我就让他把整间屋重新给我洗一遍!”   “……”桐岛愣了一下,接着秒懂,从身后抱住她,声音带笑,“那今天晚上,我来收留你吧。”   说罢,垂下头含住她的耳垂,双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衣服里钻。   “等,等一下……”她指了指紧闭的房门。   “那我们回房间。”桐岛很快给出解决方案,将她横抱起来,二话不说的回到隔壁房间,扔在了床上。   下一秒,他便欺身压了上来,一点缓冲都没有的扯开了她的上衣扣子。   滚烫的吻落在脖子和胸前,阿泉不自觉的吟哦出声,双手也很配合的搭上了他的腰带。   但是……   “小广海,门……嗯,门没关……”她拍了拍他的背,气息不稳的低声说。   桐岛解开她的牛仔裙拉链,一边道:“没关系。”   阿泉有点窘:“他——阪东,会听见,唔……”   她见桐岛完全没有要起身去关门的意思,便深吸了一口气,要下床靠自己。   可她刚有起身的意思,便被他拉了回来,轻松的扣住手腕按在床上。   桐岛俯在她身上,扬起了一个及其少见的坏笑。   “就是要让他听到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 我想,也许是该骑自行车出来的时候了。 请大家不要嫌弃我,我也是控制不住体内的hentai之气…… 还有两个重要的问题我说一下哈。 第一就是快要完结了…… 第二就是,呃,这三个男主,你们喜欢哪个?一定要留言告诉我哦,这个很重要,最终票数决定着是BE还是NE……虽然我心里已经默默的有了谱,但是泥萌也要告诉我呀!!!   ☆、三批      就是要……让他……听到?   虽然知道上次阪东已经听过了墙角,但那是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啊,这次大家都心知肚明的,这样不好吧?   阿泉很想再跟桐岛好好商量一下,教导他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,却被他的抚/摸弄得一阵呼吸急促,脑内思路断断续续完全连接不上。   桐岛顺着她的脖颈往下吻下去,停在她胸口,用牙齿摩擦着柔软的小红花。   真是可怕,虽然很抗拒滚/床/单的时候被人听到,但是这种羞/耻的刺/激.感,却让人莫名的有点爽。   桐岛将手指挤/进她双/腿,低头在她下巴上亲了一下,安慰道:“开玩笑的,又不一定能听见。”   ……是哦,阪东都醉成那副死猪样了_(:з」∠)_   意识到这点,阿泉果然放松了很多,不自觉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腿也跟着环在了他的腰上。   事实上,桐岛每次都是非常温柔的,但不知道怎么,这次的动作幅度却异常的大。   所以,即便还是有些担心,有意压抑着自己的声音,她却也忍不住呻/吟出声。   “小,小广海……”阿泉轻/喘着,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身上的少年。   他与她十指相扣,“嗯?”了一声,摆/幅依旧狂/烈。   她并没有什么要说的,只是失神的看着他。   汗珠从桐岛额角垂下,落在她身下的枕头上,在黑夜中仿佛是像是透明的水晶。   见她不语,桐岛调整了一下姿势,腾出一只手,将她的腿重新架在在自己腰间。   “我在。”看着她因情/欲而染上潮红的脸颊,他不自觉的加快速度,柔声应道。   她捧着他的脸吻上去,附和他的节奏喘/吟起来……   一发结束后,接下来选项只有两个,一是事后烟,二是再来一发。   如果不出意外,两个人都会选择后者。   可就在这时,敲门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第二次的愉悦。   阿泉心里咯噔一下,下意识的看向门口。   只见阪东大敞遥开的房门前,单手插兜,看上去十分清醒。   “你们就没有关门的习惯吗?”他冷静的问。   阿泉大脑有些短路,一时不知道是应该说抱歉吵醒你了,还是穿衣服先……   相比之下桐岛就从容多了,他对于阪东的出现毫不意外,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:“关你屁事。”   说罢,拽过被子,盖在阿泉身上。   阪东见状,不禁冷笑一声:“遮什么?我当年跟她睡那会儿,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。”   桐岛眯了眯眼睛,不甘示弱:“你也就剩下‘当年’了吧?”   我擦!这又是要干仗的节奏?   阿泉连忙拉住桐岛,摇了摇头,示意他床上能不打架。   她转过头看向阪东,瞬间都懂了。   他刚才喝醉了的熊样,百分之百是装的。   于是阿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你演技不错啊。”   桐岛在心里叹了口气,你才发现啊。   阪东装蒜嫌疑十足的微微一笑:“本来只是想逗你玩,结果……谁知道赶上你们办事了。”   “……”这混蛋!也就是说他从头到尾都在听啊!   阿泉当时就@##$^&了,抄起枕头就向他扔过去,愤愤道:“你这骗子!我就应该把你扔大街上!”   桐岛低声吐槽:“我说什么来着?”   “别啊,这大半夜的,别人看到了会以为你在抛尸。”他接住枕头,很不要脸的借用了她的话,又道,“情杀可屡见不鲜呢。”   他说完,将枕头扔回床上。   “装够了就走吧,趁我今天心情好。”桐岛没好气的道,“你还是更愿意我请你出去?”   阪东笑而不语,又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,突然开口。   “小子,你不行啊。”   桐岛顿时脸黑:“你他妈说什么?”   “你连她最喜欢的体/位都不知道吧?”他摸了摸下巴,“需要我教教你么?”   卧,卧槽?   阿泉和桐岛都愣了一下。   阪东脱掉皮夹克扔在一边,走了过来。   她后背一凉,连忙制止:“你你你不是吧!”   他在床边蹲下,认真看着她:“不行吗?”   我擦!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?!   她刚想说你怎么这么烦人?出去出去出去,就见他突然一脸的委屈,紧接着声音也跟着软下来。   “既然以后是他陪着你,总得让他也学习一下吧?你喜欢的,不喜欢的,总要让他知道?”他不动声色的又瞥了桐岛一眼,“也要让他知道,怎么做是最好的。”   阿泉石化了,这是什么谬论!   “不过,你要是不愿意,就算了。”阪东垂下眼帘,那模样简直一个大写的可怜。   她的理智是拒绝的,但是看到他这个交待遗言的样子,又十分不忍。   于是她脑子一热,说出了一句让自己后悔不已的话。   “那做完了你就回去,行不——”   话音未落,阪东直接吻上去堵住了她还没出口的“行”和“?”。   桐岛难以置信,晴天霹雳裤衩一声。   阿泉自己也想抽自己大嘴巴,无奈被阪东堵着嘴,只得伸手拉了他一把,用抱歉的眼神看向他。   桐岛看她这样,也顿时没了脾气,在心里把阪东打成二级残废,披上衣服准备出去。   “嗯……别,你轻点。”   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桐岛听见这声,感觉不太好,默默回过头。   阪东扶着她的腰,俯下身吻着她白皙的脊背,缓缓进出着。   我去……   阿泉艰难的抬眼和他对视,觉得自己除了“不是人”,再没别的词可以形容了。   如果说她看阪东卖惨觉得不忍心,那么,看着准备默默离开的桐岛,她就是难受到了极点。   于是她咽了口唾沫,冲他招了招手。   “小广海……过来。”   桐岛一怔,乖乖的过去了。   她拍了怕面前的床单。   他秒懂了,刷一下红了脸:“不,不——”   “你听话……”她压抑着自己的声音,“过来。”   “……”   然后阿泉就跟小小广海打了个招呼。   身后的阪东非常郁闷,他当年可没这待遇啊。   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会以极其破廉耻的三批而结束,但事情远远不止这样。   就在啪的正嗨时候,阿泉的手机响了起来。   她眼前一黑。   桐岛很贴心的将她把手机拿了过来,气息不稳的低声问:“挂?”   阿泉正在跟小小广海聊♂天,无法讲话,便点了点头。   可他还没按下那个红色按钮,手机,就被她身后的阪东一把抢了过去。   “……喂?”   阪东没听出是谁,只听见是个男声,强忍住想摔手机的冲动,将手机贴到了她耳边。   “又是哪儿来的男人啊?”   听到这话,桐岛也不自觉的皱起眉。   阿泉恨得牙痒痒,只想说阪东秀人我【哔——】你大爷!!!!   这下没办法,只能暂时跟小小广海说拜拜了。   “喂?”她舔了舔嘴角,喘息着接了电话。   “秋田……泉?”电话那头的声音迟疑中带着拽,“是,是我。”   阿泉愣了一下:“小少爷——嗯……”   源治听她声音有点不对,忙问:“那个,你在忙吗?”   “没,没有,你有事吗……”   “哦,我——”他顿了顿,接着说,“我想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,我有个朋友问我,有什么适合约会的地方,我就想起你……不,想到你那儿了,你现在,呃,明天也行,方便吗?”   现在?你觉得我现在方便吗?   阿泉有点崩溃,只能断断续续的道:“明,明天——”   可也许是因为太累了没力气,她的手忽然一软,无辜的手机“啪”的一声就掉到了……床缝里。   阿泉一惊,同时又松了口气,这一摔估计电池直接飞出来了吧?小少爷的事……明天再说吧。   她刚想喘口气,刚刚下线的小小广海却立马回来了。  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!   算了,谁让她有奶不好好吃——非得作(嘬)呢?   但是,她忘了,自己的手机是质量过硬的诺基亚。   电话那头的源治听了两秒,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。   他连忙捂住听筒,脸红心跳的钻进小巷,看了看四下无人,才重新将手机贴在耳朵上。   “嗯……小广海你等一下,阪东秀人你混蛋!啊轻一点……呜——”   源治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   他默默的想起的天台那晚,不知为什么有点后悔。   不,但现在后悔不是重点了吧?   妈的好难受……_(:з」∠)_   ***   终于,完事了。   阿泉感觉自己仿佛参加了十项全能比赛,连事后烟都不想抽了。   她想起刚刚电话的事情,气不打一处来,一脚踹向阪东:“你可以滚了。”   阪东乖乖听话,穿上了衣服。   他将她额前湿漉漉的灰发拨开,低头落下一吻,然后无言的离开了。   “……”阿泉默默翻了个身,“小广海,睡,睡觉吧。”   她真的觉得没脸见他了。   桐岛“嗯”了一声,将被子来过来盖在她身上,深吸一口气,有些沙哑的喊了她一声。   “秋田,我有事情跟你说。”   她没反应,背对着他侧躺,一动不动。   他知道她醒着,略一沉默,开口道。   “——我喜欢你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  开心,桐岛表白了。 悲伤,我的节操一去不复返了。 心塞,源治和阪东抱头痛哭因为零票数。 大家别打我,我知道你们其实都是污的,让我们污在一起吧【捂脸哭】   ☆、再见   桐岛的表白来的猝不及防,却又似乎早有预兆。   “我喜欢你。”他说,“其实我很早就想告诉你了,只是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……你一定觉得我是个傻逼,对吧?其实我自己也这么觉得,但是仔细一想,我又觉得我不是。”   他低低的笑出声:“你这么好,我要是不喜欢你,才是傻逼吧。”   “你在写歌时候的样子,在台上发疯的样子,抽烟的样子,还有你捏我脸的样子,我都好喜欢。你的每一首歌,每一个玻璃杯上的口红印,每一句胡扯的玩笑,我也都好喜欢。”   “可是,就在我想要告诉你的时候,我知道了你和阪东的事情。”   他看着阿泉的后脑勺,小心翼翼的抚上她散落在枕边的灰色发丝。   “我猜到你们不会说断就断,虽然我很不愿意相信……现在也一样。”桐岛默默的收回手,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,“我以为,我会介意。”   是啊,我以为我介意。   我以为,因为介意他的存在,我会放弃你。   他深呼吸,笑道:“但是我没有。”   “我当时就想,自己是不是他妈脑子进水了?我想了很久,觉得不是。我觉得,如果不能陪你把这道坎迈过去,又怎么有脸说喜欢你?”   “所以……秋田,我——”   他说到一半突然觉得不太对劲,便连忙停住,试探的又叫了她一声:“秋田?你醒着吗?”   “……”   桐岛悄悄的爬起来,支起上身,去看了看她的脸。   只见阿泉闭着眼,像白雪公主一样被手枕在头低下,蜷成一团睡得那叫一个熟。   他不禁嘴角一抽,这,这算是白说了吧?   算了,睡就睡吧,有的是机会。   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,又扬起一个微笑,轻轻的将她的手从脑袋底下拿出来,换上了自己的胳膊。   “晚安。”   晚安。   事实上,阿泉并没有睡着。桐岛的话,她全都听在了耳朵里,一句不差。   在听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,她才缓缓起身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   小广海这孩子长得帅,睡相也好,简直是个大写的招人喜欢。   她伸出手,手指沿着他的额头滑下来,顺着高挺的鼻梁,描摹着他脸上每一处好看的线条,一遍又一遍。直到她觉得,闭上眼睛都能画出他的模样了,才收回手。   阿泉默默的从床上爬起来,披上衣服走出了房间。   她悄悄的收拾好,背着绿子出来,从吧台下拿出笔,撕了一张写歌本子上的纸,郑重的拉开椅子坐下。   亲爱的小广海:   首先,作为你的老板娘,我要表扬你,非常,非常非常用力的表扬你。很想给你颁发一个全球最棒员工奖,但是我没有钱,品位又很糟糕,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送你的,想来想去,就只能把宝贝木一郎留给你了,还有一卷录音带,这个带子里录的歌是写给你的,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,就是那个你帮我听音的曲子哦。   其次,作为朋友,我也要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,如果不是你,我大概这辈子都觉得,自己将是孤身一人了。如果不是你,我大概会写整整一本的报社歌,最后在冷冷清清的酒吧台上,把自己的眼珠挖出来吧。   抱歉说了这么血腥的事情,开个玩笑。   小广海是我见过的,这个世界上,最可爱的人,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我就这么觉得了。我想,这是哪来的小孩啊一脸屌样?凶巴巴的,那么傲娇,却又好温柔,和我这样的人,实在是不一样。   我希望你好好的,登上你所向往的,铃兰的顶点,过最好的人生。不要再遇见我这样的人,也不要再陷入这种不公平的事情里,如果可以,这是我唯一的,也是最认真的请求。   谢谢你的酒,谢谢你的拥抱,谢谢你每晚给我当枕头的手臂,这些,对我而言,都是无可替代的幸福。   谢谢你喜欢我,我也……非常,非常,非常,非常,非常喜欢小广海。   喜欢到,必须离开你。   因为,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你了,我会觉得自己很讨厌,我很害怕连自己都讨厌,所以,抱歉。   阿泉放下笔,感慨的看了看这封信,写了这么多年的歌,没有一首比它更矫情。   也没有一首比它更真心。   她看着信发了一会儿呆,最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将它折了几折,特别干脆利落的撕掉,扔进了垃圾桶。   她把木一郎放在吧台上,又扯下一张纸,大喇喇的写下“桐岛先生收”几个字,压在了木一郎琴身下。   阿泉又环顾四周,确定没有忘记什么后,一把扯下了酒吧门口的风铃,推门出去了。   本以为就可以这样脚底抹油溜掉,但万万没想到,一出门,就发现了一个熟人。   只见一个长腿少年就在门口,靠在电线杆子边抽烟,地下一圈的烟头。   “……小,小少爷?”   源治一抬头,正好看见对面背着琴拿着包的阿泉。   昨天晚上他听了那个限制级的电话,实在是非常难受,羞耻的自己解决了一下下,解决完了以后,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这腿仿佛不听话了一样,径直来到了这里。   然后抽了半宿的烟。   要是放在平时,他一定觉得自己这是有病啊!   阿泉看了一眼底下烟头的数量,也大致猜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了,她不知道昨天晚上的三批远程直播了,有些纳闷源治的来意。   源治自己都不知道来这里干嘛,只是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,脸刷一下就红了。   “呃,早。”他很不自然的打了个招呼。   “早。”她“哦”了一声,想到昨天他在电话里说的,顿时有些愧疚。   “那个,抱歉啊小少爷。我本来也很欢迎你和你朋友的,但是……我有点事情,要出一趟远门,就只能——不好意思了。”   源治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的什么他自己都忘了,可听到她这么说,顿时愣了一下。   “你……要去哪?”他看了看她背的吉他和包,不自觉的皱起眉,“现在走?”   阿泉点点头:“是啊,我已经买好票了。”   他心里陡然一阵失落,又问了一遍:“你要去哪?”   “镰仓明年年初有音乐节,我想在那里呆一段时间。”她如实回答。   “……明年?”源治不解的问,“明年的音乐节你现在去干什么?”   她笑出声来,拍了拍自己的胸口:“小少爷你不懂,我这水平,绝对是要登台的,现在过去先准备着呀!”   源治语塞,他确实不懂,不管是音乐,还是她,还有她生活里的其他部分,他都不太懂。   “啊对了!”阿泉突然一拍脑门,摘下了背上的琴包,笑道,“既然遇见你了,我就不去找暴走族小弟了。”   她把琴包双手递上,诚恳的道:“小少爷,能不能请你帮我个忙?”   源治看看琴包,又看看她,有种不祥的预感。   但他还是点了点头:“你说。”   “有机会的时候,请帮我把绿子——也就是这个,交给阪东。”   “……嗯。”提到阪东,他又不禁想起昨天电话里的@$#^$,尴尬的清了清嗓子,接过了琴包。   阿泉微微一笑:“谢谢了小少爷,就喜欢你话少。”   要不她还真不想解释,关于绿子到底跟爸爸还是跟妈妈的问题。   “还有,一个小小的请求,不过……如果你不方便,就当我没说?”   源治连忙摇头,脸上有一秒的急切,却很快恢复了那副拽样:“你说吧。”   她犹豫了一下,硬着头皮道:“飞车党大概不是一群老实的家伙,如果……阪东那货跟你起了冲突,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话,我想请你,放他一马。”   他默默的再次点燃一根烟,又点点头。   不过他很快就绷不住了,定定的看着她,忍不住开口:“你跟阪东——算了,没什么。”   她刚刚夸了他话少啊喂!   阿泉也装没听见,双手合十的冲他浅浅鞠了一躬:“十分感谢。”   源治看着她,他总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,但是一个也问不出口。   “那么……我先失陪了。”她看了看时间,说道。   源治熄灭最后一根烟,抬起头,吹出白色的烟雾:“我送你吧。”   “啊不麻烦了不麻烦了。”阿泉抬手掸了掸他外套上落的烟灰,“回去好好休息吧,小少爷。”   说罢,她便一身轻松的哼着小曲过了马路。   源治看着她的背影,突然想起一个不得不问的问题。   “那个……喂!”他隔着一排汽车,顺着她的方向跑了两步,“秋田!”   阿泉踮起脚尖,从车顶露出脑袋:“怎么啦?”   “你——”源治咽了口唾沫,“什么时候回来?”   她沉默了片刻,接着冲他挥了挥手:“我没听到!”   他放开嗓子喊:“你什么时候回来?”   阿泉指着耳朵,摇了摇头。   “你——”   “抱歉!我快赶不上电车了!”她夸张的交叉着挥手,咧开嘴笑了笑,“再见啦,小少爷!”   ……再见?   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了哦。 作者有话要说:  您的好友【秋田】获得成就:“提起裤子就跑。” 【源治】受到伤害10000点。 【桐岛】陷入昏厥状态。 【阪东】获得道具【绿子】并一脸懵逼。 【作者】喊话:下一章完结了哈哈哈哈哈哈!其实完全就想停在这里了。   ☆、结局   ……   镰仓。   自从乐队解散以来,阿泉再也没有上过这种大型舞台,这次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报名参加,虽然因为穷,器材都是找人借的,但是反响还不错。   她很满意,准备了这将近半年,非常值得。   于是她决定趁着这热乎劲儿干点什么。   也是非常幸运,在还乐器的时候,阿泉认识了一个和她状况非常相似的妹子,妹子叫做结奈,也是冲着音乐节来到镰仓的。   两个穷唱歌的一拍即合,拿着音乐节发的奖金置办了新的乐器,然后非常认命的去琴行打工了。   琴行的老板也是个资深音乐爱好者,可惜有激情没天赋,每天不知道躲在哪里找灵感,一甩手,将生意丢给了阿泉和结奈。   因为要上班,阿泉非常艰难的把作息改了回来。   结奈弃文从艺之前一直是个好学生,看阿泉这样天天痛苦的早睡早起,非常不解,不禁问道:“姐姐,你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啊?”   阿泉按着计算器,算着昨天店里的进账,一边没精打采的回答:“以前开了个酒吧。”   “啊,怪不得你生物钟是这个样子的。”结奈理解的点点头,之前音乐节彩排的时候,她就见阿泉一到晚上就兴奋的像打了鸡血,白天却从来不见她人。   结奈是小清新系的民谣歌手,经常混迹于学校广播站,对阿泉这种摇滚姐不太了解,也没怎么去过酒吧,一听来了兴致,便求她讲一讲开酒吧的日常。   阿泉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索性给她讲讲,让她看看什么叫反面典型。   于是,她从选店面一直讲到装修,再到开始营业,说的自己都心疼自己了。   结奈小朋友也觉得她很不容易,又问:“那这么长时间,就没人帮你啊?”   阿泉手下记账的笔顿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有啊。”   “啊?是谁啊?”  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:“是我招到的童工。”   “哈?童工?学生哦?”结奈又问,“男的女的啊?”   “……男的。”   “诶——!!!”结奈仿佛觉得这才是重点,瞪大了眼睛,“然,然后呢?有发生什么吗?”   阿泉不禁心道这小姑娘的预感也是没谁了,她写下最后一个数字,将笔和本子收进抽屉,站起来摸了摸结奈的头。   “你想多了孩子,人家假期结束以后,就回学校上课了。”   她说罢,煞有介事的叹了口气:“后来我就因为招不到人干活,撑不下去了呀。”   结奈不太相信,但是刚想再问几句,就见阿泉突然烦躁的抓了抓头发,一跺脚,崩溃的道:“啧,想抽烟了。”   她知道阿泉是没烟活不了的,店里又有烟雾报警器,连忙道:“我知道了,姐姐你快去吧。”   然后阿泉就将店暂时扔给结奈,溜达到隔壁的小巷里去,美美的冒了根儿烟。   她靠在墙上,仰起头呼出一口烟,眼前被一片白色烟雾遮住,仿佛当了一秒的盲人,在那一秒里,似乎又能看见些什么。   她想起刚刚回答结奈的问题,突然嫌弃起不诚实的自己。   就当是因为心情考虑吧,不愿意说起那些,想起来就难过的事情。   可是……   她明明每天都在想啊。   阪东那家伙,估计已经退学专心去当暴走族了吧,真是没追求。   小少爷嘛,这个不用多虑,他多半已经开始准备接手流星会了吧?人生赢家啊。   还有小广海,算起来,他现在在上二年级,一定离他向往的顶点越来越近了吧?真是……不错。   阿泉深深的吸了一口烟,再次吐出来,搓了搓自己的脸颊,自言自语的道:“当了扛把子,以后一定可以成为有出息的人,成为有出息的人,就一定有大把大把优秀的妹子在等你,一定会——”   妈的,说不下去了!   她抽完烟,回到了店里。   结奈看见她,愣了一下,呆呆的抬起手指着她的脸:“姐姐,你妆花了。”   阿泉抹了一把眼角,果然全花了。   她有些尴尬的呵呵一笑,解释道:“刚刚烟熏眼睛了,一揉就这样了,这化妆品质量很成问题啊。”   结奈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哦”了一声,一拍脑门道:“姐姐!刚才有人来找你!”   “找我?”阿泉茫然的问,“谁啊?”   “不认识,看着好像很厉害,个子高高的,啊他刚走,他走之前,我听到他好像跟他的跟班儿说,想喝榛子拿铁什么的,我就告诉他们,隔壁是星爸爸——”   阿泉心道自己不认得爱喝拿铁的人啊,一时纳闷,想也没想又跑去隔壁店,打算看看那是谁。   不料,刚进去,就跟端着热咖啡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。   双倍糖浆的咖啡哗啦一下洒了出来,榛子的香味立刻挂在了两个人的衣服上。   “啊抱歉抱歉,我——”   “……秋田?”   对方的声音冷静中带着一丝惊喜,听上去非常熟悉。   阿泉抬起头,只见源治手里拿着空的纸杯,一身咖啡的看着她。   “小少爷?”她愣了愣,接着木讷的“呃”了一声,从衣兜里掏出餐巾纸,将他衣服上滴答滴答的咖啡擦干。   他定定的看着她,嘴角的笑意呼之欲出,却似乎一直在端着。   “好久不见,秋田。”   原来,源治的老爸在去年中了一枪,差点挂掉,康复之后正好赶上源治毕业,老爷子对源治孩儿的表现非常满意,让他开始尝试接触一些帮内事务。   “老头子在镰仓有一个当年一起混的兄弟,叫我来拜访一下,我刚刚从他那里回来。”源治把在老前辈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事情省略,指了指星爸爸隔壁,“然后,我走在路上,看到了隔壁贴的海报……”   阿泉羞耻的捂住脸。   当时琴行老板为了吸引顾客,特意拍了一张阿泉弹琴的照片做成海报,贴在玻璃上。   她一开始是拒绝的,但老板说,把她的照片贴出来,大家就会以为,买了这家的乐器,就会和她一样酷炫帅美,继而来买乐器。   她很服老板这神逻辑,无法反驳,只能随他去。   之后她越看越觉得丢人,为了让大家认不出来,就去把头发重新染回了黑色。   “我……”阿泉干笑着摸了摸后脑勺,“那张照片是侧脸,我就……”   源治点了点头:“侧脸也很好认。”   他看着她乌黑的头发,又一次想起了在酒吧那天晚上。   他当时就想,如果她把头发染回黑色,一定更好看。   现在看看确实如此,但是现在的她,总感觉和那时不太一样。   “你在镰仓呆了多久?”源治看了看剩下的咖啡底,又抬眼看她,“还打算回去吗?”   阿泉沉默片刻,咧开嘴笑了:“不了吧。”   事实上,现在这种生活,她非常不喜欢,可是相比之下,她更不愿时时刻刻带着愧疚生活。   源治听罢,在心里叹了口气,点点头:“好吧。”   由于还要去办事,源治先走一步。   “我回去之前,一起吃个饭吧。”他说。   “嗯,好啊。”阿泉笑眯眯的竖起大拇指,“加油,小少爷。”   源治头也不回的走了,他有点后悔,如果在天台那天晚上之后,他一觉醒来忘记了这件事情,该多好。   这样,也不会尝试去懂一个永远搞不懂的人,也不会再遇见的时候,发现自己和她竟然是隔的这么远。   阿泉回到店里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张侧脸弹琴的海报撕了下来。   她非常不爽,倒不是因为小少爷,而是因为源治的出现,像是一把刀,直接破开了她对于记忆的掩盖。   而且,当见到了源治之后,她竟然有一种重新回到家的错觉,这让她陡然生出一种不满足感,想要见到更想见的人。   她实在是不喜欢这样的情绪,于是这天晚上,她把自己灌晕乎了。   这样,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,对吧?   ***   第二天,她被结奈的敲门声吵醒。   琴行的二楼是两件小空屋,正好她和结奈一人一间,还能互相督促起床工作,非常没人性。   “姐姐,该起床了!”   阿泉手指上还套着易拉罐拉环,她脑袋昏昏沉沉的,一万个不想起,跟着在心里抨击起资本主义的工作制度。   “我知道了。”她唉声叹气的拿上毛巾,“我起来了。”   见她无精打采的样子,结奈非常好心的建议道:“姐姐,要不你去晒晒太阳醒醒脑子吧?”   琴行老板很壕气,专门在二楼修了个阳台,种花晾衣服什么的都行。   阿泉也觉得自己确实需要清醒清醒,洗漱完直接来到了阳台上。   这天的天气非常好,简直可以用手机拍下天空的照片,去冒充单反拍摄的作品。   阿泉这样想着,心情好了很多,还真掏出手机拍了一张。   这么漂亮的天空,应该是有人分享才不辜负吧。   她深深的叹了口气,刚想按下保存图片,却突然有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进来。  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,按下了那个键,直接接通了电话。   啊……这就尴尬了。   她只得清了清嗓子,将听筒贴在耳边:“……喂?”   “……”电话那边沉默不语,只有呼吸声。   “喂?”阿泉又问了一遍,“哪位?”   电话那头有些结巴:“秋,秋田?”  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,但是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。   “有你的快递。”对方咽了口唾沫,闷闷的道,“在琴行楼下。”   阿泉越听越不对,她最近也没网购,哪里来的快递?   “不好意思,是什么东西啊?”   “靠,我送快递的我怎么知道?你下来就知道了!”他似乎有些急,说罢又连着咳嗽了几声,换了个语气道,“请,请快一点。”  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,将信将疑的下了楼。   琴行门口的确站着一个人,身上还背着吉他包。   看到那熟悉的身影,阿泉顿时浑身一僵,想都没想,掉头就跑。   但是那人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拉住了。   “喂,我说。”他非常不耐烦的道,“跑什么跑?”    结奈一脸懵逼,这什么情况?这小帅哥哪里来的?   阿泉不敢回头看他,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  他紧紧拉着她,又道:“那,木一郎你真不要了?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送它过来的!你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?”   她张了张嘴,觉得牙齿都在打颤,半晌才出声。   “抱歉,不是我的。”   “你再装?”那人哼了一声,撒娇一般凶巴巴的道,“你再装,我可把它扔了啊!”   阿泉鼻子一酸,深呼吸:“请随意。”   他听罢,一时语塞,小声爆出一句“艹”,接着从兜里掏出一张被透明胶粘着的纸,一把塞进她手里。   “你就想这样谢我是吧?”他咬了咬牙,“这样就是你的‘喜欢’是吧?”   “……”这是什么事儿啊?他怎么找来的?   阿泉一边默默祈祷他快走,脑内却似乎有个小种子正在努力破图而出,长成蜿蜒的藤蔓将他牢牢的缠住。   “你傻吧?你不知道音乐节会在电视上播吗?你不知道这里放了你的歌,我一下就能听出来吗?”   他说着,声音渐渐软了下来,攥着她的胳膊向后一拽,温柔的将她锁在怀里。   “你就是他妈的傻,所有事情都是,假的装成像真的,真的装成假的……不过没关系。”他低声道,“我也傻,我跟你一样。”   阿泉崩溃了,这人怎么这样啊!   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,突然笑出声来:“行了,我告诉你,你要是再不理我,我就——”   他指了指琴行角落的音箱:“我就把所有的电线都放嘴里了啊。”   阿泉顿时哭笑不得,这是什么威胁啊?   不过她还真的是怕了,非常非常怕。   那么……   唉,好吧。  作者有话要说:  没有BE,但是这也不算是HE?本来一开始真的打算BE,结果看到大家热情这么高涨,我就怂了。 我们狗哥就是这么洒脱,没准儿明天一早就又跑了哈哈哈哈。 写的我很爽。 感谢大家又看了一篇弱智嫖嫖乐,啊不对,这篇应该是嫖嫖嫖嫖乐。 我总觉得会有矫枉过正的小童鞋看到这篇会觉得三观奇歪,哎呀不好意思,隔壁疯人院和变态集合的三观更歪,非常抱歉让你们看到了这样的我_(:з」∠)_ 啊对了,可能还会有正义的小童鞋觉得我狗哥很婊,不过仔细想想,要是三个如花似玉的小伙子围着我,我也……【想多了! 开玩笑哈,不过狗哥的想法应该跟我写这篇的初衷差不多,开星就好,实际上我也希望你们看的开星,所以如果这篇在任何一处造成了不适,请多多包涵。如果有意见呢一定要说出来,反正我也不改啊哈哈哈哈╭(╯^╰)╮ 嗯大概就这样了,谢谢各位的支持和留言,隔壁疯人院或者下一篇嫖嫖乐再见。 爱你们【手动比心】 小说下载尽在http://www.bookben.cn - 手机访问 m.bookben.cn--- 书本网【你的用户名】整理 附:【本作品来自互联网,本人不做任何负责】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!